牢中无日月,转眼已畴昔月余,张正则沉湎在武学当中不能自拔。
“无形无象,忘其有己;
张正则看在眼中,又像平常一样,只觉丹田以内,有一团真气化作人形,跟着白前辈身形而动,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白前辈点了点头,俄然神采一白,身材高低出现一片片紫青色。
饶是白前辈早已猜到是这个成果,心中仍然是大吃一惊,此法苦修数十载方可入门,今后再要精进,却凭悟性,他现在对此掌也不过是略有小成。
白前辈固然没表示出过量的情感,但这一番丁宁叮嘱,张正则听出了体贴之意。
他当即复苏,定睛望去,是那绝色的面庞,仙姿玉色,如画中走出的才子。
张正则问道:“诸位,你们作何筹算?”
他话锋一转,“你牢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固然面对超脱境也可立于不败之地,却也千万不成高调行事,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生一世,偶然吃了大亏,就再也没有转头路,要步步谨慎吶!”
白前辈摇了点头,“算了,老夫昔年枉生杀孽,仇家遍及天下,现在老夫经脉被封,已是半残之躯,就算出了林府又如何,今后也不过是惶惑如丧家之犬。”
过了大半个时候,白前辈一套红莲业火掌打完,他的神采白了几分,“看完后感受如何?”
这一夜,张正则睡意昏黄,模糊闻声识牢别传来一阵铁器相击的叮当声。
那股寒气缠在神识上,不成用元气强行驱走,不然一着不慎心神俱毁。
白前辈心下暗道:“此子怎会如此可骇!慢说我平生闻所未闻,就算翻遍古籍也未曾记录如此神异之事!”
白前辈武学成就极深,早就看出张正则修炼的元断气世罕见,便也不传授元气修炼心法,而是传授了百家术法。
张正则便明白了,初蝉应当是来劫狱的。
能够直接看破武学术法之玄奥,将别人所学,化作己用。
当初白玉堂把张正则丢来天字一号牢,打的就是让他变成一道干尸的主张。
“初蝉女人,你如何来了?”
张正则晓得这些人情意已定,但是望着白前辈倒是有些不舍,又见他那满身高低三十六处存亡穴上的钢钉,想到他今后就要孤零零留在这间小笼子内,心下竟然微微泛酸。
张正则刹时就明白了他的意义,本身的真气乃是至阳,或答应以把他体内寒气压下去。
他又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张正则每习一门术法,皆是一学便会,一点即透,一招一式打出来皆是炉火纯青,而所需不过半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