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则上前一步,看着笑道林少爷道:“既然我已承诺婚约,就定然言而有信,四年以后我再回到林家,彼时,但愿林少爷不会视我为弃之敝履。”
闻听此言,林微风神采就变得有些生硬,“确切有个别例,这十几年来,桑儿极少病发,盖因十年前有波斯特使朝贡天子,一起有波斯商队随行,他们路经江州府时,老夫花了好大代价,才与他们手中买下了两床非常奇特的天蚕丝被衾,一为寒,一为热,桑儿夜寐时,便以透着阳气的天蚕丝被衾裹身材,才让她身材垂垂好转了,但是现在……”
张正则笑道:“我如果留在林家,四年后岂不是要成上门半子了?”
林微风点了点头,满面悲怆:“但是现在凌霄子仙长现已去了天山,等他返来统统都晚了,都怪老夫不好,仙长特地为桑儿留下了药方与各味药材,老夫置于库房的密箱中,但是这一次林府大乱,库房不知何时起了大火,统统东西都已付之一炬……”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还要光驾林老爷谴人到烟雨湖畔天香舫,找到一个叫采荷的丫环,帮我代个话给她。”
这一日,张正则留在了林府,被安排在琼西院住下,月前虽是大战一番,但已补葺划一,并且因为此院偏于林府西角一隅,倒是避过了江湖群雄的糟蹋。
念及此处,张正则不由暗笑,倘若来日真的成了伉俪,可不就是共睡一床了,没想到竟然被她一语成真。
“不知贤婿要传何话?”
林少爷支吾半晌,哪儿还能说出一句话来,方才与张正则对视的勇气早已不复存在,唯有深深低下通红的面庞,细不成闻的声音说着,“此事全凭爹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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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则想了想,感觉不对劲,方才救治了林少爷,却没有给嘉奖,这又是为何?
转念一想,四年后的事儿谁又能说的清楚,或许她有了倾慕的郎君,而本身也有了倾慕的美眷。
张正则手指轻叩在她的手脉上,暗运青囊术,将九阳真气缓缓打入她体内。
“那就是犯病了!”林微风当下也偶然寻问张正则为何会医术,只得照实说道:“桑儿天生得了奇症,每隔上一些光阴便会体寒如冰,不复阳气,寻遍天下名医,皆是束手无策,桑儿幼时就几乎短命,幸亏凌霄子仙长路经林府,才堪堪治住桑儿的奇病,却也没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