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莫要混闹,他是你的仇人,你甜睡十六载,现在醒来全依仗张仁医,本日这点小事算不得甚么错误。”汉阳王又转头对张正则笑了笑,“张仁医不必自责,雨儿也不过一时笑言,你先就坐吧!”
当下心中各自策画着,以表白来意为诗,不过是要表达本身热诚之心,或者是夸奖郡主绝世之姿惹人神驰,他们一时温馨之极,苦思眉头有之,点头晃脑有之,紧握笔杆有之、轻叩桌面有之……
时至午后,世人聚在林府一面宽广的东院,院里各设几案,众墨客们一人一桌,端坐其间,云案上置有文房四宝,青瓷茶盏,各自仆人侍立一旁。
“雨儿,你这就有点能人所难了,作诗一首,一炷香的时候哪儿够,本王看还是……”汉阳王说着,向张正则使了个眼色,那意义是问他,“你作一首诗大抵是要多久时候?”
郡主瞥他一眼,淡然道:“你便吟诵出来听听,本郡主先说好,你如果随口扯谈的诗句,可过不了本郡主这关。”
郡主安静的看着他,淡淡道:“是该罚,此次比文招亲你就免了吧!”
公子哥们此时皆是满面东风之色,他们眼角余光时不时打量着不远处的郡主。他们固然不晓得汉阳王为何俄然放了他们,并且还要再为了郡主来一场比文招亲。莫不是郡主看上了他们此中某一名?他们心中窃喜着,皆是翘首以盼。
郡主闻听张正则就是那日将她救醒的人,心下顿时讶异,没想到竟然是他!
只第一句,世人皆是眉头大皱,心下想着,张正则竟然敢如此托大,作了一首四言诗,这类四言体裁在上古年间倒是极其流行,上至权贵,下至百姓,皆是朗朗上口,尊为文墨之宝,不过现在过了数千年,四言诗早已式微,为文人所不喜。现在若非能作出绝唱之句,大多数四言诗常常也只能落个下乘,以是现在根基也没有哪位文人,会挑选写四言体这类吃力不奉迎的诗句。
一旁众公子哥皆是暗笑不已,方才张正则出去报歉时,倒是让他们惊奇万分,没想到等的竟然是他,此人一看便不是才子的模样,并且当的官儿也是武将,这比文招亲他能来插手,并且王爷还执意要等他,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思疑,王爷是否早已选定此人作郡马。
张正则向四周团团拱手作揖,又走到最火线,躬身歉然道:“卑职误时而来,还请王爷郡主惩罚。”
世人题目此言,心想着,郡主公然是对张正则极其不喜,不然也不会如此难堪他,一炷香以内作出一首命题诗,便是请来朝中那些翰林学士,也算是一桩颇不轻易的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