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将头探出门外,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后,忙将门窗掩上,道:“齐二蜜斯在畅景阁内出事了!”
齐冶儒听渠王口气,眉头更是舒展,想着三人的话心中微沉,也顾不上问清楚,忙拾阶上了阁楼。
赵青樱深吸一口气,垂垂平复表情,忙去到内间将身上的家常衣服换下,又换了一袭嫣红色的玫瑰裙,取下头上粗陋的素银簪子,换上了齐冶儒当初赐给她的宝石簪子,描眉敷粉,焕然一新,扭着细腰施施然的出了门。
金柔嘉走出房间心中犹是气闷不已,这齐玉的确是找打,方才走下来就看到站在楼梯一侧的齐冶儒,冷冷一笑,走上前道:“齐大人好福分,得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昙花刚想问赵青樱为何停下,昂首就看到她狰狞的脸和阴鸷的眼神,吓得一缩,再不敢开口。
但她想,以齐冶儒的狡猾会在不知如雨的实在身份的环境下,就将名字上在宗谱上吗?
世子这是在说谁嫉恶如仇?安然看他要走,忙追上,道:“世子这就要走了?”
不过,经此一过后,齐府的代价也就大打扣头了吧!
安然立在一旁,道:“世子妃受了歪曲,世子您是否要去看看?”
“你不消管!”赵青樱瞪了一眼昙花,道:“宴会上另有甚么好玩的事情,你都说出来,让本蜜斯高兴一下。”
彭昊来此的目标是应了彭墨所托,拦住将要回京的金修宸,并将京中的动静传达给他,以防他回京后乍闻赐婚的动静后,情感失控,做出傻事。
她远远看着彭墨前呼后拥,光彩夺目的模样,暗自攥紧了手,为甚么她沦落至泥潭深渊,而彭墨却自始至终的如公主般刺眼?
昙花被打,吓得一缩,听她的话忙诺诺应是,自去筹办洗漱之物。
花圃外的一角,魏英然一袭青衫,负背而立,淡淡凝睇着远处的彭墨,无波的眸底激起丝丝波纹。
“这齐府的二蜜斯就是前一段时候,京兆尹府闹得沸沸扬扬的女逃狱犯。”
赵青樱冷哼一声,择椅坐下,凉凉道:“她出了甚么事?不会是从阁楼上摔下来了吧?”
“这...,宴会将要开端,恭王殿下喝几杯水酒再走不迟!”齐冶儒有些茫然,不知这恭王如何俄然就要告别。
“齐大人,本王府中另有琐事,先行告别。”晋王与齐玉的事情已是费事,渠王与晋王的争斗更是毒手,归正他偶然皇位,也不必坐收甚么好处,倒不如避开费事。
想到当初她一个卑贱的丫环,又有逃犯之名在身,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齐府高贵的蜜斯,实在让赵青樱妒忌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