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见陆离喝彩雀跃的模样,亦自欢畅不已。宫知名道:“苏公子,你去尝尝。”陆离知他文弱不堪,力量比之那青年男人只怕远有不如,正都雅他洋相,以大大地出一口憋了数日的恶气,便对劲洋洋地将手中石头递给他。
从这一日起,宫知名便动手教苏执习练天山派的气决,他所修习的百草峡武学本就脱胎于此,教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再者亦可两相对比,于他本身修为也非常无益,故而一老一小不管是夜间落脚之时,还是借安息小憩之机,乃至是仓促赶路的当口,无不在用心研讨,特别令宫知名欣喜不已的是苏执停顿神速,偶发言论竟可切中要旨,宫知名频频赞美有加,称苏执资质过人,假以光阴定然成绩匪浅。苏执也发觉本身身子日趋轻灵,体内气味更加充分,每逢宫知名奖饰,他亦仅是淡然一笑,并不觉得喜。只是这般行走之法可就苦了陆离,连续数日皆是闷闷不乐,苏执倒并非没有发觉,心中也甚是过意不去,便要她一同修习法决,陆离均是负气不予理睬,要么就是对他冷嘲热讽,苏执无法,只得由她去了。
苏执一愣,不知她为何有此问,当即答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陆离道:“宫伯伯,此人当真是书呆****知名不答,陆离又朝那农家的男人说道:“大哥,这儿是江南么?”那男报酬难地说道:“我大字也不识几个,女人何必讽刺。”陆离道:“白痴,我问的是王江宁的《采莲曲》。”她自从一进屋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苏执知她生性奸刁喜闹,原也并不为怪,但在这陈旧的农家草屋当中扣问起采莲的诗文,毕竟有几分方枘圆凿之感,苏执的心底倏然生起一丝龃龉来,但还是吟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陆姐姐,你说的是这一首么?”陆离鼓掌叫道:“这才贴切!宫伯伯你说呢?”
当下苏执跨步上前,举起石头朝岩壁砸去。只听“咣”地一声响,苏执用力过猛,石头几近飞将出去,掌心震得甚是疼痛,但是岩石里却甚么动静也没有,陆离“哈”了一声,一边对劲地笑起来,一边故作老成的点头道:“朽木不成雕也。”苏执顿时面红耳赤,转头看着宫知名,宫知名微微一笑,将右手掌心朝上平平坦开,从小腹处缓缓提至胸口,苏执立时体味,又默不出声地转过身去,悄悄使出宫知名传授的运气之法,举石又向岩壁砸去,只听一声爆响过后,岩石内里仍无动静,陆离大笑不止,正待开口相讥,忽闻呼呼哝哝之声传来,两股泉水高低相隔五六尺,别离从岩石的小洞里飞射而出,陆离瞪大眼睛,半天出声不得,那青年男人大喜,忙用木桶接住泉水,等泉水停止涌出时,已各接了大半桶。陆离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问道:“如何有两眼山泉?”青年男人笑道:“小的早已说了的,此山叫作五泉山,五口泉水都在这岩石上呢!”陆离闻言目瞪口呆,怒道:“你如何不早说!”说罢双足一跺,转头不再理睬苏执。苏执悄悄欢乐,略一深思,复又故伎重施,只是此次砸向岩石的速率却要慢上几分,声响也远不如前,而岩石中汩汩之声却更加甚之,未几,三道清澈的泉水射出,将那青年男人淋得浑身湿透,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