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于半空当中大吃一惊,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那女子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苏执战战兢兢地转过甚去,见不远处有一名身着淡黄罗裙的少女俏生生地斜倚着树干,一双秀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本身,身边另有两名黑衣人目光板滞,一动不动地站着。苏执怯生生地问道:“女人在叫我么?”黄衫少女嘴角上扬,奸刁地摆布看看,吵嘴清楚的眼睛忽闪忽闪,纤纤素手指着岩洞说道:“你在上面干吗呆那么久?”苏执一怔,下认识地摸了摸怀中那油皮纸包,问道:“女人是在等我么?”黄衫少女娇哼一声道:“不是等你还在等谁?要不是本女人,你这白痴早不晓得死了几次了。”苏执方才明白本来那茅舍外的黑衣人竟是为她所杀,只是这黄衫少女边幅娇怯,身材纤细,不管如何也不像是毒手毙敌之人,唯有她右手握着柄长约一尺的短刀,刀身上射出凌厉的光芒,却又与她荏弱的身姿浑不相配。那黄衫少女见苏执定定地盯着本身,忍不住娇笑几声,说道:“喂!白痴,你还不走么?”苏执奇道:“女人要我走到那里去?”黄衫少女道:“我如何晓得?有人叫我来庇护于你,我便来了。”苏执一呆:“是杨先生么?”

苏执谢过杨先生,忽地又想起一事:“雷伯伯他们还不晓得此事,又不见爹爹和我,只怕会极是担忧。”杨先生道:“现在浔阳城明里暗里到处都是曳罗河军人,苏公子千万不成再回镖局。”苏执此时已垂垂平复下来,思路也更加清楚,心道这安禄山以如此步地缉捕爹爹,当是有非常之物落在爹爹手中,以此观之,只怕雷伯伯他们也身处险境,现在之计莫如报官投案一途了。当下道:“杨先生,长辈有事相求。”杨先生道:“甚么事?”苏执道:“请杨先生替长辈前去振武镖局示警,并报县衙田大人知悉此事。”杨先生沉吟道:“如此甚好。曳罗河的人一定没有盯上振武镖局,还是尽早防备为上。苏公子可写便条一张,老朽马上前去振武镖局。”苏执听他如此说,更是焦心万分,心道诸位伯伯与我恩同父子,雷大哥、南三弟手足情深,镖局有难,我亦也决不但独偷生。刚巧茅舍虽粗陋,竟也有文房物品,当下提笔写道:“父踪迹未明,我临时无碍。事急矣,速走!”又将字条交给杨先生。杨先生说道:“现在局势告急,你临时在这里遁藏数日,我已令人来庇护于你。”说罢将便将字条支出怀中,走出茅舍。苏执见他如是说,更觉此老神通泛博,定非平常之辈,便仍不住叫了声:“杨先生。”杨先生转头道:“苏公子另有甚么叮咛。”苏执踌躇再三,终究忍住没有奉告爹爹临别之言。杨先生知贰心中所想,正色道:“苏公子,你爹爹那物关乎我大唐江山社稷,今后须得妥为保管,千万不成交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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