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有些呆住了,宿世天然风景区天然是去的多了,所谓古镇也是常见,只是如同这般充满灵气和仙气的,倒是从未见过。心下只想,如果在此等好景之下用这白云下酒,抽上几根烟,真是神仙也不做了。
这打谷镇建来约有百十年了,自破庙走出以后只见家家户户青砖为墙红泥成瓦,一条清澈的小溪仿佛玉带,左环右绕的将它们度量着。而每间四合院似的小屋之间隔开七八步,中间坐落着不着名的黄色小花,随风摇摆。那花不过铜钱大小,花开六瓣,中间一色的白蕊,花瓣下是一根颀长的绿色,若影若现的藏在不着名的芦荟叶似的植物中。
话说石敢当占了老五的躯体,迷含混糊的展开眼便看到几个丑怪的男人嬉笑怒骂扭打成一片,心下一片茫然。
说罢,通天大王长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又说道:“四弟只当我志大才疏,三弟面上不说,心中怕也是如此想的。格老子的,老子如果生在好人家,便情愿这般厮混么?格老子的,三弟四弟只知我等没甚本领,却那里晓得,不抛头歃血的拼个功名,我等贫民一辈子只能吃野菜啃黄土。老五,你脑筋大好了,是好的,晓得这风景标致了。但是这屋子标致跟咱有半个铜子干系么?嘿,咱也是这六合生的,凭甚么那些白脸便能够搂着标致小媳妇住着红瓦房,咱几个就得吃菜咽土?你说,这世道公允不公允?咱兄弟几个结义的时候我定下五妖王的名号,就是要我们兄弟几个他日里绞的这世道昏入夜地,绞得这世道变成贫民吃肉,富人倒也去咽咽土。”
长臂抱着肩膀低头哈腰,嘴里却说道:“大哥,非是我怯懦,以小弟鄙意,大哥天纵奇才,呆在这打谷镇何尝也不能一展抱负。何必学那些肮脏武夫,去抛头歃血呢。兵凶战危,以小弟鄙意,实在是大大的不吉。那白脸不过是家道殷实,家将颇多,在疆场上几个打滚,拿人道命换来的功名罢了,以大哥之才将来却一定不如他。”
狮鼻只是要打,被长臂抱住,一二来去摆脱不得,便大声痛骂了起来。那灵猴大王咯吱直笑,一个纵身就跳到庙里侧翼的小佛像莲座上,骚眉搭眼的冲狮鼻挤眉弄眼。
信手一抹,通天大王又回身往山下镇子的中间走去。石敢把稳中迷惑,也只得跟上。
几个年青人正玩闹间,石敢当,也就是曾经的老五醒了过来。那老五天生神力,固然几个年青人每日过的朝不保夕,还是长得一副长大身躯。俗话说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给你翻开一扇窗。老五固然自小呆傻,倒是很有一股蛮力。那老迈敢号称“通天大王”在镇上厮混,倒是大半倚仗老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