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避讳的翻开我手臂处的衣物,检察我的伤口。或许是从他将我狠心丢弃那一刻起,我便真的放下了对他的执念。现在看着他,虽恭敬仍然,却仿佛隔了几亿光年的间隔。
“喂!那谁!”这一日,我终究鼓足了勇气叫他。可他仍然衣衫翩翩从我身边颠末,毫不睬会。我气愤的抓住他,却被他狠狠甩开。
或许是太医为我服了止痛药感化于神经,或许是我失血过量,有那么一瞬,我竟然胡涂到从他通俗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若说伤我,若说狠心,另有谁能赛过于他?!
我被太医包扎得活像一只木乃伊,硬挺挺的躺在床上,还未及入夜便睡了畴昔。迷蒙当中,展开双眼,却见黑漆漆的屋内有一黑影串到我的床边。
很多光阴,再未见他。
“呃……”喉咙被一只手掌锁得死死的,感受已经锋利的指甲已经嵌入到我的皮肉当中,是火辣辣的疼痛。他的双瞳乌黑敞亮,但眼白处却密布着道道红血丝,眉头用力纠结,神采青白。他怒了,是真的怒了。我已经被他高高提起,双脚扑腾着,只能蹭到空中的脚尖却涓滴使不上力量。
他的目光再次扫到我的手臂时,我只好松了手指。我懂!人间最不能强求之事,便是这一个“情”字。即便昔日如何将负面情感埋没,打扮成一个主动悲观、大大咧咧的人,现在,也是没法挤出一抹笑了。
“徒弟此番前来,是要你明日亥时在泰安殿前的桃花树劣等徒弟,为师有话要说。”他收了手,隔着厚厚的玄色面纱,我天然是看不懂他的。
我才话音刚落,灵儿赶紧跪下替我讨情,觉得如许的冲撞,他必定不会等闲放过我。没想到,南宫煜像是没听到普通,回身,厉斥:“王妃有了闪失,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服侍王妃用膳!不然,杖刑!”
我失声大呼,却还未及出声,一只冰冷手掌抚上了我的唇。这双手,我怎会不知,他曾握着我的手,耐烦的教我一招一式;也曾在我最孤傲无助的时候,毫不游移的拉起我,将我带到幽冥界。
我被重重的甩开,丢在地上,不知为何,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节制的奔涌而出。我的膝盖,手肘,重重的磕在石阶上,血痕林林,现在,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徒弟”我瑟缩的收回击臂。
真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循着声音转头,数秒后,才看到那人清清冷冷的神采。不过,他昔日神采奕奕的双眸却平增了重重的黑眼圈,神采也是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