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抬眸看着纤瘦的身姿隐没在夜色中。
她敛了情感，笑答，“所谓四美，便是帝都四大标准佳婿人选，才貌双全，家事背景极好，是闺中贵女们敬慕的工具。”
这一次倒是分歧了，他不再是陆言，而陆悠然已完整消逝在萧子卿的天下，站在他面前的是云月华。
她最不肯见他自厌自弃的模样，却从话中晓得他的意义，想来是从凌帝口中得知当初为何身为医者的陆悠然染了时疫，而他却安然无恙。
陆悠然与陆言，云月华与萧子卿，身份已是天差地别。
她明白萧子卿心底的担忧，云默寒与他自小干系亲厚，又是凌帝看重之人，此等重担，不消想也晓得凌帝会选谁，而幕后躲藏之人定然也晓得凌帝的企图，若要名正言顺接过任务，必先处理云默寒这个停滞，届时东西到手，交到凌帝手中的恐怕便不是从清闲居带出来的原物了。
云默寒赶快拱手道，“本来帝都第一美在此，真是失敬。”
“何谓四美？”云默寒猎奇，他如何没听闻。
“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何物，不必大费周章，即便仿照得如何像，假的毕竟是假的，永久不成能成真。”只一瞬便翻脸无情，语含讽刺。
萧子卿随便瞥了眼，面无神采接过，“我不知你到底是何目标，即便你做得再多，我也不成能向你称谢。”
那夜从长平王府返来后，云月华五日没再去过，也未曾提及，这倒是让云默寒不测，就连父亲也问起，云默寒只是点头表示不知。
清闲居就在面前，云月华拍拍‘懊丧’的兄长的肩，指着热烈的红坊道，“本日帝都四美将会在此齐聚，帝都五美也将新奇出炉，兄长丧失的第一美称呼，我替你夺返来，将他们都挤下去。”
清闲居义卖之事云霄不欲插手，当日被大将军请到府上做客，而莫离、莫颜兄妹二人也被父亲指派，暗中互助云默寒。
“你不放于心上，我做再多也无济于事，以是我并不需求你的谢意，既然圣旨已下，我便是长平王府将来的王妃，一荣俱荣，伉俪一体，王爷好了，我天然也好。”她未曾明白提及他身处优势，言语间却已让他明白，回归皇族，回到朝堂，他已是身不由己，没有权势寸步难行，而凌帝所能给的不止于此。
云月华早已风俗了他如此，曾经的四载相处，他对任何人都如此，除了对她，初识时他也冷冰冰的，不知何时却变了心境，不再鄙吝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