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号也不晓得是谁想的,我还是更喜好外人叫我道长。”云宁苦笑,“并不是我发明了,而是这病到了这个时候多少都有这症状,就是不痛,这药吃着也能让人舒畅点。”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云宁扑到清扬怀里,收回的声音藐小得谁都没听到。

“想起来,我和大哥从小就相依为命,同过甘,共过苦,同心合力地不知度过多少难关,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兄弟更深厚、更果断的交谊了,独一的那点小隔阂,还是我本身的谨慎眼。”

“你明天倒是对上我了,谨慎我把你小时候的丢人事儿都奉告云宁,也让你羞一羞。”

“当年大皇子有德有才,礼贤下士,严气朴重,名声斐然,当得一个‘贤’字,不等其他皇子对于他,就先遭了先帝的猜忌,大哥作为大皇子一派里最超卓的先被拿住,用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夺了官,又诬告他教唆大皇子谋逆,抄了家,我因为在外埠,恰好躲了畴昔。”

陈滨也笑:“二爷还嫌大爷臭美,本身也不遑多让吧。”

云宁的心却从未轻松过,一天比一天沉重,清扬的病情恶化得比她设想中更快,几项医治齐下,也没能拖慢一点。

清扬熟悉的道友多,朋友更多,每日都要写好几封信,积着还没送出的信就装了满满一大匣子。这些信都是由云宁眷抄的,措词用句透着轻松之感,内容也充满了对收信人的衷心祝贺。

“大皇子一脉只剩下宜春郡主一人独活,这也是她多年不能放心的心结,怀了你后,更是郁郁寡欢,身材每况愈下,才生下你没两天,就放手人寰了,你父亲与母亲伉俪情深、相知相守,他晓得你母亲的心结,以是从未以为你母亲的死跟你有干系,也向来没有怪过你。”

“以大哥的才气,有大皇子搀扶,加上在文人中的名誉,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最后位列三公,从先帝期间到现在,再没有比他更年青有为的了。”

“二爷爷本身就没有立室,也不好逼迫你嫁人,今后...遇不到就算了,如果碰到合适的,就在一起,后代如果多,就挑一个好的,随你姓顾,我们也算是有香火担当,丑话说前头,不能随便挑一个孩子,比不上你祖父,起码也要跟我一样的资质才行。”

云宁侧过甚,用衣袖将落下的两行泪拭干。

“我懂二爷爷对我的心疼之心,也望您好好地保养身子,别总往死啊,走啊的想。”云宁感喟,“二爷爷还是多花些心机,回想一下那些出色的旧事,每天跟我说一点,我也给您立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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