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时，我都会服从您的教诲。您是我的仆人，是赐与了我人类的名字、人类的身份的人。我的生命是属于您的，我发誓尽忠于您，直到天下的闭幕。您教会我要适应本身的本心，要做本身想做的事情，要成为本身。我做到了。您……”
莲瑕的头埋在他的颈边，含混不清的话传了过来，语气中的不满倒是显而易见：“就算你本身不想涉险，你也节制不住。你毕竟是一线朝气……还要去打败陆欺霜。”
――比如天帝那边该如何交代。本身下凡这么久，只把雪魂剑灵抓回了寒冰雪狱，遗音琴灵和破军剑灵还在清闲法外，并且还是本身成心听任。现在本身擅自涉足魔界，庇护诸魔将，怕是天上那些爱磨嘴皮的神仙已经开端对本身口诛笔伐。固然天帝仿佛对本身与莲瑕的干系并未表示明白反对，但是本身现在冒然归去，仿佛也不好。
“实在是不能再对劲了。”沈厌夜说，“我的剑灵，我的恋人，是魔界的兵主，现在又是魔界至尊。你成为了我但愿看到的模样。……这或许申明，我当初奉告你的，奉告雪魂剑灵他们的，并不是错的。”
“你没有错。”莲瑕摇了点头，“是他们走不出本身内心的桎梏。他们束缚了本身。如果他们再有更多一点的时候思虑，或许他们的结局会截然分歧。……不，实在不能这么说。我当初亦是和他们一样，在人间掀起了腥风血雨。”
沈厌夜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只是论述道：“我此生发愤寻求六合至道，但是这数百年间，我所悟到的东西，十有□□都是错的。如果说我真真正正地学到了甚么――那就是，任何人都不需求其他甚么人来挽救，每小我的将来都是能够被本身窜改的。每小我本来就都是划一的，他们不需求再为划一斗争。只要他们情愿向着一些超我的目标尽力，那么没有人会轻视他们。与之相反的，如果他们碌碌有为，自甘出错，志愿放弃作为‘人’的权力，那么划一天然也不会属于他们。”
“是劫火剑啊。”红衣的剑灵抬开端，和顺地看着神采错愕的剑修，“实在，我很早就喜好上您了。只是，我惊骇您讨厌我，一想到我能够会落空您，我就痛苦至极，像是在地府受刑。把劫火剑交给您的时候，我就……对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我立下的剑符，是我双方面的誓约。或许……或许您感觉这类豪情会太俄然了，但是您未曾像我一样，在千年万年的殛毙和烽火当中浪荡，看尽了大家间的丑恶与贪婪。您或许不会完整了解我曾经的绝望和痛苦。而您将我从如许的运气中挽救了出来，我好久之前就决定了，即便这份豪情永久得不到回应，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庇护您。不管是粉身碎骨，还是毁天灭地，我都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