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这一点上说,两府不是仇敌胜似仇敌呀。
不就是一个浮名吗,不就是一个嫡长的身份吗,当齐家还是朱门望族的时候,这个名分天然要争一争。
固然大长公主名下也有几处宅院,可那些院子全都租了出去,每年的房租就是好大一笔进项,畴昔他们齐家家大业大,看不上这点子房钱,可现在――
大长公主被噎了一下,暗自愤怒不已,悄悄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说得文艺一点儿,大长公主竟然也变得‘感性’了?
回洛阳做甚么?跟那些风俗了吸食齐家血肉的族人胶葛?
现在齐家实在经不起半点折腾了,还是干脆些,将齐家的最**烦一刀割除,然后他们西府高低一心,好好的运营才是端庄呢。
并且就是这卷族谱,也是齐子孺起家后,花大代价请人造,哦不,是写出来的。
一旦分了家,第一件事就是从这里搬出去。
就是齐令源本人,也该有同胞兄弟的,只可惜被西府的人脱手算计了。
公然,就听清河县主道:“如果侄媳妇没有记错的话,刘侍郎租的宅院便是大伯母您的财产吧。呵呵,这可真是巧了,刘家人阖家回江南,这宅子便又空了出来呢。”
齐令先对故乡的族人没有甚么好印象,对这位名义上的堂伯祖母更无好感。
大长公主让他们回洛阳,也是另有筹算,但愿族里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农家奴们能使把劲儿,‘规劝’齐令先不要分炊。
顾伽罗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东府定然有甚么针对西府的诡计。
严格来讲,在户籍上,齐令先和齐令源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家’分完了,接下来便是履行了。
等等,她底子不是要族谱,而是想要齐家嫡支的名分。
叹了口气,她说:“遵循端方,嫡支秉承祭田、宗谱等,可我们齐家分歧,唉,罢了,都是齐家的血脉,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让你们亏损。如许吧,洛阳的一千顷祭田,分给源哥儿七百顷,先哥儿拿两百顷,剩下的一百顷给江哥儿。可好?”
齐令源赶快起家,低声劝着,“母亲,父亲已经归天多年,您也不要过分哀痛了。”
齐令先却摆摆手,笑道:“不必回洛阳。大伯母莫非忘了,二十年前,祖父病逝前,曾经亲身做主给我们两府分了家。就连户籍,也在官府重新建档。现在要做的,只是将那一千顷祭田的田单分一分,然后去官府备个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