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清河县主用罢早餐,清算伏贴,由顾伽罗挽着,婆媳两个相携出了家门。
齐谨之闭了闭眼睛,带着鼻音说道:“你想做就做吧,归正我们也不在乎这点子粮食。”他从不信鬼神,更不信甚么转世循环。但自从遭受丧子之痛后,他便一次次的突破本身的信奉。
顾伽罗不想看到齐谨之低沉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忙道:“大爷,我们家的几个庄子本年都是大歉收。母亲和我筹议过了。那些粮食都没有卖,除了我们自家用的,其他的都放在了庄子的堆栈里。如果今冬真有灾情,我们家便在城外设个粥棚吧。”
这也是清河的一个态度:齐家没了爵位,可她还是贤人册封的正三品县主,身后得力的姻亲更是一大堆,外人想要把齐产业软柿子捏也要事前衡量衡量。
很明显,回京两三个月了,他发明朝中开端有了些乱象。京中更是妖风阵阵,身处旋涡当中,齐谨之忍不住思疑:他此次挑选回京。到底是对还是错。
说到前面,顾伽罗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来。
次日凌晨,天仍然阴沉,越来越厚的云层仿佛直接压到了人的心头。
顾伽罗横了他一眼,故作活力的逼问:“如何?你很想看到自家娘子被人‘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