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进屋没多久,两人身上就冒起了汗珠儿,顾伽罗直接脱了外头的长袄,只穿戴一件家常的小夹袄,藕荷色的面料,映托得她的皮肤愈发白净晶莹。
顾伽罗内心的小人已经拎起了鞭子,真想狠狠的抽这熊孩子一顿。
厥后顾伽罗为了逃出铁槛庵,更是引诱一些士子将齐家的秘事编成了段子满都城漫衍。
“大爷,你返来也有半个月了,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说话吧?”
顾氏如果真的不在乎,她就不会慎重其事的寻他来发言了。哼,这些女人就是如许,明显内心在乎的紧,嘴上却硬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
如许的眼神,哪怕是个忠诚诚恳脆弱的浅显男人都受不了,更不消说似齐谨之这般少年时便有才名的王谢贵公子了。
炕边放着熏笼,内里的柴炭正噼噼啵啵的燃得正旺,人坐在近前,只感觉暖烘烘的。
好,非常好!齐谨之听懂了顾伽罗的表示,对劲的点点头,不过嘴上还是不屑的‘哼’了一记,直接掀帘子出了西次间,大步朝东配房走去。
齐谨之脚下一顿,渐渐转过身,唇边噙着一抹怪笑,“不装了?”
一碗热热的姜茶下肚,一股暖流从身材游走,有些冰冷的身子也垂垂暖合起来,两人都舒畅的喟叹一声。
另有一点,齐谨之固然对顾伽罗各种嫌弃,但却明白,齐家大奶奶由顾伽罗来做,对他、对齐家是无益有害。
伉俪两个隔着一张炕桌,却没有半分靠近的行动,两个各自抱着茶碗,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水。
连带着,平常百姓也晓得了齐谨之的老婆顾氏曾经入过铁槛庵的事儿。
齐谨之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说:“哦?顾大奶奶不反对?”
真真是死鸭子嘴硬。
“没事,”总算跟齐谨之达成分歧了,顾伽罗俄然有种浑身轻松的感受,她乃至有闲心体贴别的,“对了,比来我命你们寻觅的那几味药可有下落了?”
顾伽罗看着齐谨之,轻柔的说道。
顾伽罗挑眉,半开打趣的说道:“大爷公然短长,竟是连这个都能猜到。没错,就是那位贾家表蜜斯。”
顾伽罗决计减轻了‘相夫’两字的读音,表示她情愿借住娘家和娘家的权势,帮助齐谨之重入宦海。
说着,齐谨之重新坐到炕上,讽刺的说道:“早就这么说话不就得了,还非要装甚么贤妻良母?哼,顾氏,你还是早些放弃吧,你呀,底子就不是做贤妻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