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润之来看,刘桐实在并不惊骇太子,只是情势压人,比起与太子杠上,他更在乎的是瑞王的安好。
常润之点了点头,算着年三十进宫需求做的筹办,冷不丁又听刘桐道:“大年初五是父皇千秋,父皇本年已四十有五,虽不是整寿,年年这一天却也不能草率了,祝寿是免不了的,寿礼也要筹办着。往年我都是网罗书画甚么的送进宫去,中规中矩,本年你看看,能不能送点儿有新意的。”
这段时候,常润之已经将全部皇子府的环境给摸透了,闲置着的院落,常润之也让人洒扫了一通,筹办驱逐新年。
到时候,瑞王又能讨得了甚么好呢?
他将常润之头上本来插的格式简朴的金钗给拔了下来,谨慎翼翼地将仙羽木簪插了上去。
“对。”刘桐看向常润之,迷惑道:“你不晓得?”
小意温存半晌后,两人整了整衣衫,刘桐与常润之提及了闲事。
她来这儿后,也只过了一个大年,还是刚和离归家、安远侯府忙着筹办嫡宗子婚事的时候,她那会儿对四周环境还不甚熟谙,低调诚恳的一小我待着还来不及,哪儿会问东问西的。
她低了头,暴露苗条白净的脖颈。
“嗯……簪子挺都雅的。”刘桐盛赞仙羽木簪,常润之讽刺他:“我是问戴木簪的人,可不是问簪子。”
刘桐双手圈着她,右手从左手袖袍兜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状的木盒子,悄悄将盒子翻开。
刘桐躲了几下,瞅了个机遇反攻,常润之也赶紧躲,却被刘桐一把抱了个满怀,后背贴在他前胸。
她从不以为刘桐守口如瓶便是他软弱的表示。
兖州总有手札传来,瑞王几近是每两日一封,保持着和刘桐的联络。
瑞王前去兖州已经走了有十来天了,刘桐从最开端的烦躁不安,到现在也垂垂安静了下来。
盒子当中躺着一根木制发簪,线条流利舒缓,簪头像一片仙羽,中间镂空刻制,簪体有淡淡檀木暗香。
刘桐笑了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都雅,最最都雅。”
常润之挑眉道:“自古都是男人送女子礼,如何轮到我,偏要我送他?就不能他送我过年礼吗?”
常润之转过身来笑望他:“都雅吗?”
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五。
“这是……”常润之伸手接过,悄悄摩挲,只感觉触手光滑微凉。
“那可不,我管着他们吃穿住,但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呢。”常润之掩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