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才六十出头的年纪,我们就算您重孙子十八岁结婚生子,当时候您也才八十出头啊,那会儿天然就能抱上玄孙子了。再等个十八年,您也就一百岁年纪,抱来孙子可不就是方才好。”
老太太这会儿也没心机诵经,干脆走到常润之面前,看着她抄经,时不时点下她誊写上的题目。
老太太接着道:“公然被他说中了。你父亲袭爵后,有一日喝了点儿小酒,第二日上朝时因为身上存留些许酒气,且一时脑筋发热与一臣子争论,脱口说了几句骂人的污言秽语,便被先帝以御前失礼问罪,直接让我们侯府降等袭爵。你父亲服膺取你祖父临终时所说,并无半点不满,老诚恳实认罪认罚……”
常润之应了声是,归去持续抄她的佛经。
老太太脸上恍忽了一下,大抵是想起了老侯爷临终时的景象,神情有半晌的感慨。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活一百岁?那可就真的是老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