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下旨围九皇子府之前，与你在宫里的那一番对话，我从何旦传出来的动静里传闻了。感谢你保护五哥。”
“父皇不会不肯的。”瑞王笑道：“等父皇见着我的面，他便晓得这是局势所趋，如果不废太子，那太子的命也就没了。”
瑞王倒是看得开。
瑞王莞尔一笑：“其别人都过得挺好的，我也不担忧，就只顾虑你。”
等太子被擒，即便向父皇揭穿说宇文斯元的存在乃是五哥奉告，五哥也能拿当初他去燕北的来由，反证并非他所为，乃至还能顺水推舟，将祁王礼王推到告发首恶的位置上。
这与夺宫又有甚么辨别？
瑞王如果动手了，太子怕是……再也无翻盘机遇了吧。
瑞王笑道：“不算矫旨吧，父皇不是因为那宇文斯元被暗害一事，对太子非常愤怒，乃至于被太子气得中风卧床了吗？本就是太子的大错。”
刘桐有些沉默。
瑞王便悄悄一笑，像儿时那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傻弟弟，五哥不需求你做甚么，你只需求等着五哥救你出来，规复你的荣光就好。”
“五哥……”刘桐不由出声问道：“我能够做甚么？”
“一年时候了，想必父皇的丧子之痛，也没剩多少了，对太子的抱怨和气愤，又还剩多少呢？这我可不敢赌。”瑞王笑了笑：“以是，趁着鲜卑王被俘，恰是时候回京，清一清君侧不轨之人了。”
瑞王见刘桐目光怔怔，不由一笑。
“父皇瘫着呢，能传信吗？”
瑞王摸了摸茶盏碗沿，只感觉动手粗糙，没有密瓷那样的光滑手感。
瑞王的目光有些幽远，刘桐的神情亦是一怔。
五哥真是……好深的算计。
五哥也是一样，数年不见，五哥的设法或许也有窜改了？
“嗯，这你不消担忧。”瑞王笑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京兆府权势，有十二弟在，宫里的环境也能清楚。只需求擒住太子，其他的，倒不消过量理睬。”
刘桐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方才道：“不需求我做甚么，那五哥还冒着被太子发明的伤害来见我……”
“父皇天然要好好活着。”瑞霸道：“太子这不仁，不义，不孝，不顺之人，还得要父皇亲身下诏，废了他的太子位才是。”
“五哥的意义是……矫旨清君侧？”刘桐低声问道。
瑞王说到这儿，顿了顿，轻叹一声：“父皇如果好好的，能本身废了太子，是最好的。”
不过他也不嫌弃，在燕北，行军兵戈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如许趁手的茶盏给他把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