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列开的红木桌椅模糊可见温和的暗红色纹路,盖着鲜红的绸布,愈发赏心好看;旋律美好、秀雅委宛的丝竹之声在空中飘零,极具中原气势,很不足音绕梁、三日不断之韵。
怡和庄园朱红色的大门两边贴了“南极星辉牛斗度,北堂萱映凤凰枝”的寿联,庄园正厅中红底黑字的大“寿”字遒劲厚重,令人一见便感觉有股澎湃的气势劈面而来,应是出自名家之笔。
柳若涵对于她的恍神微微讶异,脑海中缓慢地闪过甚么,却没抓住。
她不以为在久经风波的凌老爷子面前能坦白本身的情感,与其遮讳饰掩弄巧成拙,还不如大风雅方地展露本身的真脾气。
那种激烈的震惊,一刹时浸礼了她的灵魂,将她从有所游离的状况拉回了实际,让她对这个天下有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这才是她该呆的天下!又或许,她本该属于这个天下!
柳玉华眼神闪了闪,随即叮咛林婶跟在前面送她出门,并帮手拿着黄花梨长木匣,柳若涵也不推让,点头以后便将手中的黄花梨匣子交给林婶,回身出门。
跟着庄园外的鸣炮声起,丝竹之声旋律骤变,成了明快昂扬的收场曲,后厅门口有一排侍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盖了红布的木托,有条不紊地摆在上首的红木八仙桌上,揭开红布,暴露雨过天青瓷盘中盛放的各色点心、生果。
一身褐色束腰短衫的酒保与一身浅绿色短袖夏季薄衫的侍女在人群中穿越,面带浅笑、和声细语地给客人供应帮忙。
他的身后簇拥着两男三女五其中年人,均是一身华丽却不轻浮的玄色暗纹华服,男俊女秀,笑容满面,看着凌星源的眼神透着靠近敬爱与不易发觉的渴念。
放下挽着柳若涵的手臂,凌踏雪巧笑嫣然,裣衽一礼:“祖父,这是我的同窗,柳若涵。”
“去吧。统统谨慎,莫要张扬鲁莽。”柳玉华回过神来,面上多了文雅安闲的浅笑,顿了顿,又道,“凌星源除书法文赋以外,衣食住行方面并不非常讲究,你勿需拘束,保持平静安闲就是。”
柔亮顺滑的玄色长发挽成清爽秀美的百合髻,发髻之间簪入一支新奇淡雅的妃色玉蝶恋花步摇簪,淡扫柳眉、浅施脂粉,重点润色了一下略显勾人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愈发潋滟生辉,情感平和时髦且不显,一旦情感冲动眼角上挑,便有种说不出的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