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必然是雷停他们,你去开门。”宸霸道。
“是!”敬雨应了一声儿,这才戴上蒙面出去了。
然后利落地脱了外衫,钻进被窝里来了,带了一身的凌晨寒气。
“中午的酒宴上,并非是女儿第一次见着翎王”,蔡妙容道,“昨儿早晨,女儿见了翎王殿下两次。一次,是在淮水边儿上。传闻宸王殿下在给王妃娘娘做生日,女儿一时猎奇,就带着采莲去看了。但女儿到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未几了。唯有翎王殿下还在。殿下就一向看着那淮水中的小舟,一动不动的,瞧着让民气疼。”
“妙容伸谢父亲成全……”
“啊……凉吧?”
吓得容菀汐一个激灵!
“当然”,宸王正了一下他那张扬的紫色华服,对劲道,“本王料事如神!”
“第二次,是在回府以后”,蔡妙容持续道,“女儿见殿下在宸王殿下的院子外,站了好久。彼时已经夜极深了,风那么凉,殿下就那么站着……女儿从未见过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见了翎王殿下的背影,女儿只感觉,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殿下更吸惹人的男人了。”
容菀汐闭着眼睛,听到宸王的语气,就晓得他必然另有后招儿……
容菀汐这才想到,敬雨的腰间,的确有模糊的金色腰牌。
“老爷!”蔡夫人忙上前劝着,“老爷莫要起火……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不如就由着妙容吧……”
毕竟是在宦海中摸爬滚打的人,能做出如许的表态,实际上已经是在光鲜地站队了。可实在如许的战队,对蔡升而言,是一丁点儿好处都没有的。毕竟太子现在还在位呢,宸王毕竟只是一个协理督办的、没有实权的王爷罢了。
容菀汐背对着他,很嫌弃地更往床里靠了靠。
“蔡大人很聪明呢,派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过来传话儿,不痛不痒的。倒是变成了家里的事儿,而和朝堂之事无关似的。”容菀汐道。
敬雨直奔床前,那一副猴急的模样,弄得容菀汐还觉得他要对宸王做甚么呢?
“晓得了,本王稍后便畴昔。”宸霸道。
未几时,听到有人拍门。因着是客居在仆人家,入夜也不好紧关着院门,因此这传话之人是直接来到房门口儿的。蔡府中小厮和仆人很少,仍旧是一个小丫环的声音:“殿下,我们老爷说,明天抓来的那些人犯跑了!老爷说他慌了神儿,想要让二位殿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