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车里的人已经踉跄下车,蒲伏在地,重重一叩首:“太子殿下……”
张福海低声道:“殿下,他这几个儿说,是御林军的人,姓姜,护送凰宜公主去雷国的。身上另有御林军的腰牌,又负着伤,主子感觉不似作假,便留了下来。”
未几时,身后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应当是太子和秦颖月。他们的马车就在太子马车的前头儿,但宸王却并未等太子,而是顾自进了北宫门。
圣心难测啊……父皇昨儿之举的企图到底为何,是只要父皇本身才气晓得了。
太子和宸王前后脚儿到了慈宁宫,未几时,靖王和翎王侧妃、六公主也到了。儿孙们请了安,各自领了赐坐,陪着太后和皇上、皇后一番闲谈。
马车上坐卧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胸前和腹部都包扎着,乌黑的皮肤上,有惨白之色。手中紧握着腰牌,恐怕这腰牌俄然被人夺走了似的。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扶着姜水生在靠墙边儿上的第三张椅子上坐了,和坐在书桌后的太子,隔着两张椅子呢。
这马车不成能只是路过罢了,甚么路过的人,能有胆量将马车停在太子府?更何况他太子府的保卫也不是吃白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