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只是若我是慕容焰,则会这么做。但慕容焰到底如何想,我们总不能冒然定论。”
也难怪母亲不成能和慕容焰合作。因为在母亲内心,虽说冲弱无罪,但这冲弱已经成人,已经占有了他本来不该获得的东西,他就是有罪的、就是正统之大敌。
异国他乡、前路一筹莫展之时能看到父亲,实在欢乐。但见父亲这般沧桑,又岂能不心疼呢?
无崖子听后,沉吟半晌,道:“这多数是天子本身设的局,想要将王家斩草除根。那些个被王家打通的御林军,如何措置了?”
“是。”容卿回声起了。明显也是很体味无崖子寡淡的脾气,并未几做客气。
“出去。”无崖子道。
若能放下,也是摆脱。只是他现在,还未能有这摆脱的福分罢了。
容卿倒是得空计算慕容笙的这一番难堪,只是道:“好,事不宜迟,我与你一道归去。刚好阿坤也在正乾州里,我要和他去做个策应。”
内心挂念着娘子,容卿天然也没故意机多做这些虚礼,只是叹了一声儿,道:“看到孩子们都在,我这内心多少也结壮了些……笙儿,现在你母亲那边环境如何?可有动静?方才是如何回事?如何这般仓猝奔逃?”
“出去讲!”无崖子道。
但人这平生,所经历之事千千万,此中轻易的,不过十之一二。碰到那些不轻易的、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时,该当如何?还不得咬牙去做吗?
说话间,小弟子已经带了人到门口儿,向内里叨教道:“太师父,人到了,可让他出去吗?”
“是……”小弟子应了一声儿,出去施了一礼,便仓促禀报导:“雪域天宫里给出的说法是,王丞相一家要谋逆,昨儿早晨打通了雪域天宫里的内监,想要毒杀皇上,幸而皇上发明得及时。但却为了引出祸事来,放出了驾崩的动静。王家公然信了,调了打通的御林军连夜围宫,且佯作入宫奔丧,成果被皇上尽数绞杀了。太后得知娘家犯下大错,惧罪他杀了!”
“陛下说看在他们同是雪国子民的份儿上,且又能迷途知返,便不予究查了,只是两个四个统领各降了官职。且布告中也明说了,陛下不会究查与王家有关之人,只要这些人今后安守本分,此事便算告终,不会使得国中动乱。”小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