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慌慌的,带着些前路未卜的恐忧,又充满着再次见到他的镇静。不知不觉,便又将那块“凤凰衔月”拿在手里摩挲,指尖划过上面的刻字,温润细致的触感一如他暖和的手掌,梓谣心头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荡漾感……
君怡点点头,到底不放心:“我写两封信给你,一封是给四姐姐的,一封是给我七哥的。我阿谁七哥,从小恶劣,对于旁人的话向来不听,不过对一母同胞的四姐姐,倒是能听上几句。你到了以后,尽管求见四姐姐,就说是到莞南玩耍,受我之托,去看看四姐姐。待四姐姐看了我的信以后,自会帮你安排。”
君怡眼神闪了闪,如有所思,过了半晌才问:“你筹算向莞军求援?”
君怡本来睡得迷含混糊的,听了这话顿时就吓醒了,直拽着梓谣问:“二哥没事吧?”
君怡道:“不瞒你说,现在莞军里主事的慕少帅便是我的姨表哥……”
君怡眼泪都几乎掉下来:“我晓得的。”她到小书房写了两封信,交给梓谣,再三叮咛她路上谨慎。
…………
他说:“谣谣,我们同甘共苦。”
原觉得那只是他对付本身的大话,想不到,这么快,她就真的拿着这块玉去找他了。
梓谣迷含混糊地,睡一会儿又醒一会儿,不晓得甚么时候蓦地惊醒过来,就闻声列车员的声音:“莞南站到了,请各位搭客拿好本身的行李物品,有序下车!”梓谣拎起藤条箱子,跟着人流往车下走去。
筹办好了以后,她去了一趟沈第宅。两人明天还在一起,但是梓谣电话也没打就这么俄然来了,还真将君怡吓了一跳。这一天刚好是公休日,君怡还窝在床上睡午觉。梓谣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将事情奉告了她。
“那就好。”君怡松了一口气,手抚在胸口问,“那现在要如何办才好?”
梓谣从银即将本身的积储全数取了出来,筹办了几身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一向藤编小箱子里。没有带皮箱,太打眼了。
他说:“如果哪一天你碰到了难处,就拿着这个来找我,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给你办到!”
“临时还没事。”梓谣眉头深锁。
梓谣一时倒不晓得说甚么好。
梓谣暴露不解的眼神,等着她的下文。
君怡顿了顿,又说道:“我们家刚好有人要去莞南,我让父亲打声号召,路上能够护送你一起去。”
火车霹雷隆地行驶过平原、山川,统统的房舍、地步都逐步远去。这个时节,地步里的稻子已经收割了,只剩下矮矮的一茬梗,而方才播种下去的麦种还没有抽出芽来,以是到处光秃秃的,有一种分外萧瑟的感受。偶尔还能瞥见耕牛在田间走过,远处不晓得谁家的柿子树上挂满了又大又圆的红彤彤果子,直把枝头都压弯了,但也就是这么忽而一闪就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