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蓠笑道:“皇后娘娘让夫人看着办。”皇后是决意要发落闵侍郎佳耦,但总需求个像样的由头,总不能毫无征象地脱手――皇后是应当老诚恳实打理六宫事件的,那里能平白无端地参与官员的家事,落到那杆子言官眼里,夸大其词一番,少不得又要诟病皇后干政。
“乖。”皇后一颗心都要熔化了,和顺的笑意流转在眼中。
闵夫人与闵青莲由宫女带到了花厅。裴羽与红蓠酬酢两句,便去了花厅,动手梳理这一笔乱账。
裴羽传闻这些以后,问清风到底是如何回事。
皇后安抚地一笑,“别怕。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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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则是哈哈地笑起来,把云斐抱到怀里,和顺地亲了一下,“小骗子,又来这一手。”不管是大人、孩子,她都很喜好调皮、慧黠的,动辄哭泣的底子受不了。
皇后这般利落狠绝的一面,很多人很长时候没见地过了。
常洛会心,放轻脚步出门,与简让走开去几步,微声说了方才皇后的行动。
裴羽讶然。这是如何回事呢?内心犯嘀咕,手脚倒是一刻也没闲着,利落地换了身衣服,又整了整发髻,迎到正房门外,一名容颜美丽身着绯色衫裙的女子款步而来。
路上,红蓠不由猎奇地问道:“吉利呢?您不是说去萧府么?”
皇后嘴角一抽。
该有多辛苦多怠倦?
文安县主低低隧道:“臣女……遁入佛门。”她咬了咬唇,恭恭敬敬地向上叩首,“如果家父不准,臣女他杀。”
“嗯,乖。”皇后毫不游移地展臂将儿子接过,亲了亲他的脸颊,“这么大人了,如何还要皇祖母抱?”说着话,就把儿子放到了地上,伸脱手去,“来,我领着你,走归去。”
她要慎重地考虑,操纵楚王妃把整件事的局面搅乱再逆转。
太后却已又气又笑,抬手戳了戳皇后的脸,微声数落道:“你这个不着调的,我们云斐那里胖了?这叫胖?”随后语声才规复如常,将云斐抱起来,“皇祖母抱。”
最让他膈应的人是楚王,他如何也得给楚王找点儿事情做――不上朝不露面可不成。
差事交代了,红蓠便提及另一件事:“吉利和快意呢?我能不能看看它们?”
“母后……”
那一场闹剧已到曲终人散时,只差相干之人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