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尽管放心。娘说前不久才来看过你，此次就不亲身过来了。”裴大奶奶提及闲事，“过两日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也是及笄的大日子，你是如何筹算的？”
“你能记得这个日子，我就很欢畅了。”这句是至心话。固然他不记得于她是道理当中，可到底会有点儿失落。
十八颗代表十八罗汉的绿松石，红宝石坠子，大红的络子，末端是用绿松石、紫宝石做成的两个小铃铛式样。
二夫人与裴大奶奶因着裴羽的干系，待相互的态度都很竭诚、温和，说的又是家长里短，氛围非常轻松、镇静。
他语带笑意，语声有点儿嘶哑，“要不要？”
姑嫂两个异口同声，随后裴大奶奶又道：“实在是被孩子闹得不得闲，若非如此，真想与你多说会儿话呢。”
“我是没想到，”裴羽理亏地笑着，推开他的手，“你常日那么多事。”
“他们送了一堆，我到时候送甚么才好？”萧错本来就对女孩子的爱好一头雾水，桌子上的东西又是各不不异，这不是难为他么？总不能每次送她东西都内心没底吧？
二夫人无法地指了指金饰匣子，“她送的是绿松石十八子手串，用来辟邪消灾的……”
“嗯。”
“嗯，真是长大了。”裴大奶奶又揉了揉裴羽的脸颊，继而唤来随行的丫环，“去把那些礼品拿出去。”
037
裴羽深深呼吸，牵唇浅笑，“没事。只是不能像往年一样吃上娘亲做的长命面，有点儿失落。何时得空了，我回娘家蹭饭去。”
裴羽很不测，“令堂真是心细，他日我要劈面伸谢才是。”又不解地看着二夫人，忍不住笑了，“你这是甚么神采？”
“不难过，不难过。”裴大奶奶将裴羽揽到怀里，手势和顺地拍着她的肩。
二夫人有些不安，“我没打搅你们说梯己话吧？”
不跟他一起用饭也好。她能够由着爱好吃鱼吃虾，制止甚么百花鸭舌、八宝肉、陈皮兔肉之类的菜肴上桌。
老太爷是那种典范的隔辈亲景象，对长房的两子一女、二房的三个儿子都特别心疼。裴羽是家中独一的女娃娃，最得老太爷欢乐，她自幼发蒙、读书、棋艺、书法，都是老太爷亲力亲为。
“又偷着乐甚么呢？”他用心逗她，“真捡到金子了？”
二夫人跟着裴羽回到正房，从绿梅手里接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描金匣子，神采有点儿窘，“家母晓得你是十月生辰，这是她给你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