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儿将梅花伸到它们面前,“你们瞧着都雅吗?”
“文安县主削发的启事是楚王妃诽谤她的名节,这位县主在人们眼中是纯洁节女。可你们常日与人胡说过甚么?是不是说过她惦记萧错那档子事?这与楚王妃的话有何分歧?她与张放一样,殊荣、职位都是皇上亲身犒赏的,你们在她削发以后乱讲是非,还当着张旭颜的面儿说张国公活不过腊月……
这一等就比及了申时。幸亏崔鑫对天子的叮咛向来不敢草率,大事小情都照办,命小寺人好茶好点心肠照顾着,不然,他干等不说,还要饥肠辘辘,更享福。
“崔振。”天子道,“你们家老四。”
“但是,他并不在都城,何况非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不及韩统领、简统领、萧批示使。”
天子神采安静,叮咛小寺人赐座,却并没放动手里的奏折,“尽管说你的事情。”
快意只是摇了摇尾巴。
他一向赏识、承认面前这个年青人。当初老太爷提出两家攀亲的时候,他有一阵子特别不痛快,既担忧萧错将这婚事看作裴家挟恩图报,攀亲反倒结成仇,又担忧女儿嫁到萧府以后诸事不快意。总在想着,势头不好的话,他恐怕只能行不孝之举,违背老父亲的意义――真让萧错自心底起了恶感的话,裴府迟早垮掉。
萧错就笑,“您不怪我在内里肇事就行。今后少不得有因我而生的是非。”
裴大老爷叮咛道:“他返来以后,你把稳些。”顿了顿,又加一句,“裴家也不能帮你甚么忙。”
“帖子……”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随后敛目思考。
“嗯。”萧错点头,“我估摸着最迟正月进京。”
崔俪娘、崔容娘见母亲当真要发狠的模样,忙诺诺称是,脚步踏实地退出门去。
“是!”崔俪娘语气斩钉截铁,“帖子上的言辞就是字字句句挑衅、热诚!”
崔耀祖心头一喜,照实道:“臣天然知情,只是,暗卫与别的衙门分歧,只服从天子令,臣觉得崔贺之事不值得发兵动众。”暗卫忙繁忙碌,但谁都不晓得他们在忙甚么事。进到都城以后,崔家便设法与简让攀友情,倒也没费周折,那人用重金便能打动。
“闭嘴!”崔夫人冷声打断二女儿的话,蹙眉思忖多时,问道,“真是他们下帖子要你们去静香茶馆的?”
崔容娘则惊得跳了起来。
委宛地奉告崔耀祖,他要等的时候怕是不短。
这些远或近的事情摆着,让裴大老爷对萧错的态度又多了三分亲热,将话题引到了萧错的爱好上,“我在家中无事的时候,亲手清算了几个书房的藏书,发明了一册年代长远的兵法和几幅布阵图,你回府的时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