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亭中虽极酷寒,却对两人并无毛病。修炼到了他们这个境地,身材早已达成了水火不避,寒暑不侵之境。
玉书微微一笑,改口道:“那好,我便唤你苏道友吧。”
苏玉倾笑道:“在此界,能碰到道友这般同道非常不易,我来,便是但愿能与道友交换一番,或可坐而论道,或可解惑疑问。”
苏玉倾点头,“可,道友请带路吧。”
仲春份的气候,冰寒料峭。天空上是黑漆漆的夜幕,星月皆无。时不时会有山间冷风穿越亭台,瑟瑟而过,吹动草木,收回“簌簌”之声。
这会儿,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正在昭雪的极刑犯人,等待法院的最后讯断普通,不知等着她的会是无罪开释、还是当即极刑。
玉书蓦地展开眼,刹时呼唤出僧衣,覆在身上。
她内心格登一下,虽晓得这苏玉倾应是功力在她之上,可没想到,他施法竟能如此精准而不着陈迹,且让她完整反应不及。
玉书道:“道友曾言,我是你在‘这一界’碰到的‘独一一个’同道之人,可对?”
因而,从苏玉倾呈现开端,玉书除了神念曾入体系内翻看是否有东西可解燃眉之急外,便再也未曾动用体系和空间。
因他们两人差别庞大,她若与他对上,总感觉如同蚍蜉撼树普通,实不明智。可束手待毙,也不是玉书想要的。
苏玉倾面上带笑,点头道:“正该如此。不过,说话岂能无茶?”
如此森寒暗淡,对他们来讲,本就没甚么所谓。倒是这里火食皆无,非常沉寂,成了个适合扳谈的好去处了。
“与道友交换,固我所愿。只是如此一来,在这府里倒是不便了。”玉书想了想,道:“我正有一个好去处,不如道友随我前来?”
他到底是甚么样人,是不是真君子,不好好打仗一番,实在不好判定。
“前辈有礼,”玉书施了一礼道:“不知本日,前辈来此,但是有事要与小女子相商?”
等她气力晋升至能与他一战以后,那她就能有充足的底气,便是露点马脚,让他思疑她有宝贝在身,也拿她无可何如了。
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如同百爪挠心的不肯定感,让她这会儿只盼着另一只靴子能快点落地,早日结束她这般火烧火燎的煎熬。
这茶杯茶壶,玉书皆看不出是由何所制,只觉着其上隐有宝光,精美非常,不是凡品。
苏玉倾道:“不过茶水罢了,道友若喝着尚可,我这里倒另有些,不如匀一些与道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