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这就下去,咳咳!”商商一边咳嗽着,一边摆了摆手,另一手却冒死的拍着本身的前胸。
她本也筹算返来插手苏敏之和绿袖的婚过后趁便就去慈恩寺睢瞧,可谁知这位大师竟然找上了门来,这前院正在办丧事,这位大师倒也不晓得避讳!
“究竟是何事?大师何不直言相告?也好让商商内心有个谱。”
商商想了想,他们三兄妹早已没有了亲戚,是以倒也没有甚么人带着家中女眷来吃喜酒,都是些常平常来往的左邻右舍,倒也不消她号召客人,反正坐着无事,吃些点心看看长安的街景也不错,便点头承诺了。
“辩机?”
“施主!并不是贫僧不肯奉告,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开口。”
听了商商这话,翠儿这才笑了,本来她还想着,给商商端这些上来,怕她不爱吃,谁知宋妈只是笑了笑,也不说甚么,却亲身拿刀细细切了让她端上来,还在食盘里放了一小壶温过的黄酒。
好轻易喘过了这口气,商商无法的叹了一声,看来是逃不过了!
苏睿之心知这窥基必是奉玄奘所托有事来寻商商,虽说是带着贺礼,可这结婚一事有和尚上门终归是不大好。此时见商商脸带笑意,却又不好将人赶出去,只得给商商打了个眼色,表示她将人今后院带去,他安排了前院的客人随后便到。
将食盘中的小菜放上桌,翠儿便退了下去,商商拎起酒壶倒了一小杯黄酒端在手中渐渐啜饮,目光却投向了窗外的街道。
苏家早没有了长辈,苏敏之的婚事做主的就只剩下了苏睿之。他是头一次主事,又是个男人家,小事上不免就有些忽视,反而是靠宋妈这个娶过媳妇的白叟在帮衬着,这头忙完了,那头还不忘盯着厨下做席面,倒把个宋妈忙得团团转。不过她人虽忙却高兴得紧,看着苏敏之娶媳妇倒是比她本身儿子当初娶媳妇还要欢畅。
“也好,你替我看看厨下有甚么吃的,随便端两样便行,再替我带一壶茶水上来。”
绿袖那头也是没有了父母的,能做主的就剩下一个大哥袁铁牛,因当初绿袖要跟着商商来长安,他便也跟了过来,这些年得苏敏之两兄弟的帮手也开了个小食铺子卖些臭豆腐之类的小吃食,还帮着他娶了个诚恳本分的女人,算是承了苏家的大情。
窥基看起来是位比较呆板的人,只是遵循玄奘大师的叮咛出声问候,却也没有个准话透出来。商商一时也拿不准玄奘找她到底是何事,想了想这大厅里人多口杂也不好动问,只得向内院一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