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着石桌上的宣纸,瞪得滚圆,神情非常的严峻。
手中的羊毫折断,溅了一手的墨汁。
接着,壮汉又坐回石桌上。
“呸!”
环境非常的深幽。
此时,清道居外走来了一名少年,恰是一身淡色蓝袍的玄明,口中说道:“传闻这个山斧乃是某天神的后嗣,已经觉醒了体内的血脉……”
清道居的小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片的深绿色,野草在猖獗地滋长着,那密密麻麻的藤条爬满了泥墙,看起来如同一堵叶墙。
“我败了。”封百书说道。
不晓得是不是用力过分,使右臂上凸起着一条条如同莽蛇般狰狞的青筋,显得可骇非常。
“你、你……”
此时,封百书从内里走了出来,听到山斧的说话以及看到那一幅书画,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放射而出。
“嗯,不错不错,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弘,骨力遒劲而气势凛然……”
“君子不器。”
此时,那壮汉用左手蓦地一抹,一甩,飞溅出无数的汗珠。
时候不晓得过了多久,也不晓得抛弃了几支断笔,只见那石桌的宣纸上渐渐呈现了四个丢脸至极的大字。固然丢脸非常,但是每一笔都显得有力非常,有铁画银勾之势,倒是显得有些气势汹汹的感受。
一口混着墨汁的唾沫,被狠狠地吐出,手中的断笔又是一扔,忿忿不平说道:“他娘|的,老子不写了!”
山斧高举着书画,呆呆地看着封百书,接着勃然大怒起来,瞪着一双滚圈的眼睛,愤然地骂道:“你竟然喷血,老子写得字有这么差吗?他娘|的,看不起老子写的字,也不消喷血啊,你是在热诚老子吗?他娘|的,别觉得你读得书多,便能够热诚老子,奉告你,老子也是读书人……”
“是写,不是画。”
“你能不能坐下来,我抬着头看你实在是太累了。”封百书说道,他的个子也不矮,但是他的个头还不到山斧的肩膀。接着,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已经放在石桌的那张宣纸,盯了好久一会儿,然后昂首看着山斧问着:“你画的是甚么鬼?”
封百书看到山斧不说,也不再问,说道:“你有没有燕青的动静,都已经一年多了,那家伙跑到那里去了?”
在院子靠近古井的那一则,一个身材魁伟得如同一座铁塔般的壮汉,正紧紧地趴在一张石桌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石桌,头上不知在何时就排泄了一滴滴黄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