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易夫人看儿子俄然间一动不动了,固然早已听玄极解释过,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一众恶仆均不敢答话,而任绮梦这时才挤到了爹爹跟前,抱着任长兴放声痛哭。
“甚么?莫非有哪个王谢大派暗中互助那易家?这可如何是好,若当年诬告易鸿之事被昭雪,你我都要人头落地。”王主考吃惊不小,不安道。
“爹,你如何样,走,我们去看大夫。”任绮梦泪眼婆娑,扶起父亲就要出门。
恶仆见此,纷繁回身望向薛良,见他点头,便直接将任长兴按倒在地,一阵暴打。
任长兴讨厌地撇过甚去,厉声道:“既然你已听到了我父女的说话,那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绮梦与易凡早有婚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谁要拼了老骨头啊?”俄然一个不调和的声音打断了父女间的说话,扭头一看,竟是那薛良带着一众恶仆又来这里逼婚了。
“少爷,这老头不可了。”一恶仆伸手放于任长兴鼻间,低声道。
任绮梦沉默不语,独坐于柴堆之上,暗自神伤。
“隐身符乃随身之符,需与元神一同出窍。”易凡回想着玄极道长临走时的叮咛,将那张淡黄色符纸贴于脑门之上,随后运转起天然之法,半晌间,其元神便一跃而出。
此次出窍他较着感受与前几次大不不异,其天灵盖处一点黄芒微微闪烁,令元神化为一抹透明影子。
“不知玄极道长此去京都送那御状,可否顺利……”易夫人望着窗外唧唧喳喳的晨鸟,轻声叹道。
“爹……”任绮梦不断地推搡着任长兴,却总不见其醒来,她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滴在父亲脸上。
“我是决然不会嫁与那薛良的!”任绮梦低头自语道,神情极其刚毅。
她已得知易凡未落第人,如此一来,他们的将来门路不免会再生盘曲。那薛良前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来催促她从速结婚,虽皆被任长兴以各种来由打发了,但眼下独一但愿已经幻灭,怎能不让她心生冷意。
闻声此言,易凡心中一横,暗自道:“我必然会来救你的!”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本日又打死了一小我,真是个肇事精!”俄然间,易凡闻声薛仁骂骂咧咧地来到卧房,其身后,仿佛跟着别的一人。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任绮梦见他们要来绑她,一挥手道:“无需你们脱手,我本身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