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用一种看痴人的眼神盯着向智生,开口诘问道:“大明四十四年,我们工部批准,财部批复的安洛国道筑路款一百一十三万;大明四十五年,我们工部批准,财部批复的京汉国道河南段筑路款一百三十八万;还是大明四十五年,一样是我们工部批准,财部批复的郑徐路国道筑路款八十四万,这些钱都被阿谁不要脸的截留了?倒是我们工部采纳了三次的洛河坝、伊河坝以及颍河水库的工程,如何没钱到能开了工?”
公然郑欣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锋利的寺人嗓音喊道:“皇上传召,政事阁及十部三寺两院主副官员内朝觐见。”
司立宁出班回奏:“蒋大人与张大人所言非虚,河南水道倒是如此。”
手忙脚乱的接过急报,王瑞展开看了起来,四周的人也凑畴昔一起旁观。
韩绌越翻越怒,最后干脆将册子隔着御案直接扔到了向智生脸上。吓得向智生双股颤颤,盗汗直淌。
本就不耐烦的天子看到世人的表示,气的火冒三丈,拿起御案上的一卷书又重重的放了归去,收回砰地一声大响。但是再看下方世人,仿佛这声音就是蚊子放了个屁,底子无足轻重。
有些泄气的韩绌寂然坐回了龙椅,抬手将一封急报扔给了政事参相王瑞,指着上面的官员道:“这是第二封急报,方才送来,你们看看吧。”
“你胡说!”向智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脚指着司立宁的鼻子道:“你也说了那么点水,好好的大坝如何能说毁就毁了呢?你这但是欺君,必然是你们河道上贪污截留了,找的好借口啊!”指责完江河总道,回身对韩景林拱手道:“皇上,臣请皇上定罪江河总道司立宁,妄言欺君,臣还请定罪河南河道官员,贪渎腐墨。”
“向大人,你说江河总道妄言欺君,河南河道贪渎腐墨,你可有证据?”玉衣卫批示使陆瑾阴着脸问道。
都城见多识广的百姓看到这两人,纷繁闪避,固然狼狈,却也没有出言唾骂,只是脸上带着担忧的神采,自顾自的在骑士留下的烟尘里清算因为遁藏而混乱的物事。
王瑞拱了拱手,待要说甚么,但终究又没有开口,摇着头叹着气被两个小寺人搀了出去。
“老相爷能有甚么主张,不过乎救灾、施助、补葺水利等等,都有章程,按着办就是了。此次不过是一省大水,如何大师伙就像是丢了魂了呢?”说话的不是王瑞,而是礼部尚书田衢。
本来就处在张望的世人,见老相爷直接辞了官,便更是杜口不言,只是传看这第二封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