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日近,毕竟兵马半生,枪械怎可离身?感受垂死不远,便初次以机谋私,携七九式一支,枪弹百余,卧于床上以待归时。
以后几十年中动乱起伏,盘曲经历不琐细表。花甲之年升任雄师区副职,自感宦途已然登顶,思之过往各种,不免有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之感。遂起意复登栖霞,竟然于同一处再遇高人。此次相遇已不复当年气盛,且世事情幻,心态历练。得高人相邀,于一道观盘桓半日,听之讲道,竟然生出豹隐之心。奉告高人,不允,且说我虽有仙缘,但时候未到。
后又忆起《三世书》,恍忽记得书中所述,吾辈三世皆入此世,遂留书以望后辈可立我之根本发难。
“小少爷,这是少爷当年打造的传世筒,您且上来旁观。”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封晓被王伯的话吸引了目光。只见王伯手里拿着一个圆筒,直径三寸摆布,长近一尺,想必就是王伯口中的传世筒无疑。
走近就着摇摆的灯火旁观,传世筒由某种金属打造,通体泛着金属光芒,一端较为光滑,上面独一一排小字,另一端有一段有竖纹,应当是盖子,中间位置密密麻麻的刻着很多蝇头小楷,没拿到手里看不逼真。
见此信时,想来尔等心中必多疑虑,留字既是解答之意。
至于你,我没有要求,你情愿做甚么就做甚么,我是以孤儿的身份活了七十几年,想来你也如此。在我分开前的阿谁所谓拼爹的年代,你过得如何辛苦,我也能多少感遭到。以是,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吧。
我先先容下本身,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算来和共和国还是同龄人。但是我除了一个封文胜的名字外,甚么都没有,小时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当时很苍茫,但是厥后看了你祖父留下的信后,我晓得了我本来就是你祖父丢了的孩子。儿子,你看到这里是不是要问,你呢?没错,我的儿子也丢了,而你应当就是我丧失的孩子。
听完王伯的话,封晓脑筋里冒出了电影《达?芬奇暗码》中的阿谁按照达?芬奇的手稿复制出来的暗码筒,不过明显不是面前这个。翻看手中传世筒,见底部光滑的一端上有一行笔墨,靠近旁观,写着:“事件对应人物,比如开元乱世对应李隆基,再比如光武复兴对应刘秀,题目:建国伟业对应谁?你有三次机遇。”
古稀过半,突一日竟自知归期,感受之妙处无可对人言表。过后思之,才惊觉那一日恰是我七十五岁生辰。再读《三世书》,方觉此中奇妙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了然,自发当日之陋劣,愧颜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