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卿脸皮并不薄,“我要你给我做个见证。”
俞墨卿身形一僵,正暗自腹诽亦凌君为老不尊,却见一道淡色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竟真拉起她的袖子仔细心细的看她的伤,心下不由悚然,那伤确切不是打出来的,而是方才跳上墙时,从一只不利的毛毛虫身上捋下的几簇黑毛弄出来的。
图笑一副早已风俗了的模样,将杏子支出袖中,“必然是又跟他们打斗了。”
岸边淤泥杂草当中,不闻蛙鸣,不见萤火。
“那我受欺负时,还劳烦师姐脱手帮我打斗了。”图笑笑道。
俞墨卿怔然点点头,和图笑道别后,连木剑也忘了拿,冷静的回了雾晚院本身的卧房,和衣睡了一夜。
初云朝亦凌君笑道,“你那山上都是些男人,多打两下伤不到皮肉筋骨,阿绛是女人,在如何奸刁拆台,估计也熬不过你部下那一鞭子。”
她自小便是由君迟意和初云道长手把手带大的,师父,于其他弟子而言,独一一层师的交谊,而于她而言,初云道长更像是父,位列仙班,是多少修道者一辈子所追逐的胡想,现在初云道长终已成事,她本该欢畅,可这欢畅里更多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