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两条高速公路改道,要走通的干系太多,即便有人去帮着跑动,也非上千万的好处不能成事。上千万资金从财务出来轻易,但如何抹去陈迹,再如何不落陈迹地送出去,这已经超出了柳本球的才气。
深有同感的柳本球连连点头,他也有如许的烦恼,逢年过节时,屋里就坐满了人。好多早不来往的远房亲戚,都跑来走动,还提出一堆的要求,有些还非常离谱,仿佛欠了他们似的。
“你等会”。
把公路在黄泥坪那边拉直,起码得修两座桥,还得修个百来米的隧道,那可不止千把万,但这事不首要。不消市长、书记出面,柳本球一个电话就能让县里履行号令,但这家伙图甚么?公路不从门口过了,交通可就不便当了。
有发改委的黄司长帮手,这事就好办多了,可柳本球捏着那张名片,踌躇道:“家明,要不你打个电话?”
有点过了,李家明伸手把名片拿了返来,悄悄放在茶几上,笑道:“柳教员,要不是这两条路有一条从同古过,这事我理都懒得理。市里的事,跟我没甚么干系,也莫拿我耶耶的买卖来讲事,他阿谁小摊子对于我来讲,也是可有可无的。”
“柳教员,你亲身去找他。我跟他北大的校友,他还当过我的教诲员,他会帮你安排的。”
“不会叫当局亏损的,多出来的钱,我会捐给书院里”。
没错,李家明就是这设法。
见李家明如此作态,柳本球有些悔怨,悔怨本身当初太功利,把好好的师生干系变成了浅显干系。如果本身跟这混蛋还是师生干系,这些事底子不消本身来求人,这混蛋也会当即去办好。
确切是难,想做事的人中间是一堆职业官僚,如何不难?这类大事,本应是书记、市长出面来找李家明商谈,但两人同时将柳本球推了出来,打的是甚么主张?
这也不难,柳本球回想了一遍那边的地理环境,游移道:“你该不是想斩断那条老路吧?”
有些人不懂这些东西,或是胆量太大不谨慎,成果出事就连累一大片。别看上头有书记、市长顶着,万一出事,他柳或人也逃不脱,柳本球可不会犯那样的初级弊端。
台面上的事情没题目,但台面下的呢?感激别人是门学问,内里门道深得很。固然柳本球贵为常务副市长,但对都城的行情并不体味。点头的、进言的、出计划的各路朋友,该如何感激、感激多少?
“莫急,除了那条路改道外,县里把那条老路两边的山林承包权,全数置换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