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伍县令带着一队人马到达了驿站。
“这些是豆腐做的,做得挺像吧?”玄胤哂笑。
步队解缆,宁玥跳上容麟的马车,往某小我怀里一扑:“就晓得你舍不得我!”
伍县令吓得爬起来跑掉了。
宁玥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有投票的权力,但是终究谁下台,却不是由你来决定。”耿皇后敢让德庆公主到这边遴选驸马,就必将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筹办,天子必然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才会特别要求司空朔与德庆公主同业,免得德庆公主一小我,被耿氏一族啃得骨头都不剩。
一日他们在临淄边疆安营烧烤的时候,玄胤撸了几个肉串儿,德庆公主走过来,惊奇地问:“中常侍,你甚么时候开端吃肉了?”
伍县令的面色又是一变,如何会……被看出来了?
玄胤浓眉一挑,苗条如玉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翡翠茶盏,眼底盈盈明灭着莫名的笑意,全都化作唇角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哟,郡王妃也有不晓得的事吗?本座受宠若惊。”
马车外,俄然响起了德庆公主的声音。
伍县令本年五十五岁,身形清癯,眼底鸦青一片,走路脚步踏实,仿佛纵欲过分,身子有些疲惫。他笑眯眯地进了内堂,给座上之人一一行了大礼。在坐的,从玄胤到宁玥,再到容卿、容麟,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单是第一个照面,伍县令便感受脖子都梗住了,再看看面色冰冷的德庆公主,反倒这一名,没那么让他胆怯。
新娘子瑟缩了一下身子,抽泣道:“你胡说……你……是你们……拿我弟弟的命做威胁,我爹娘才把我卖给你们的……”
中常侍的马车与玄家马车并排停着,宁玥挑开玄家马车的帘子,趁人不备,一举溜进了中常侍的地盘。
“公主何必为了一个农女,与下官过不去呢?”伍县令阴阳怪气地说,腔调中已模糊透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玄胤眸光一动,看向了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他的宁玥,宁玥大抵也听到德庆公主来了,可惜太累,手指头动转动不得,更别说从后门溜走。
玄胤唇角笑意稳定,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座如果不肯呢?”
宁玥拿杯盖拨了拨茶水里浮动的叶子,唇角笑意浅浅,说道:“伍县令好兴趣,鞠问完主子,还特地给公主挑了两个丫环,办事效力挺高啊。”
玄胤把小李子踹了出去,一个翻身将不循分的或人压在了身下,含了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胆儿肥了,马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