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浣洗房的外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专门用来停靠上朝大臣们的车辆,但也不是谁都能停在如此靠近皇宫的处所,一品以下的官员,那都是将马车停在三里开外,也就是陈太傅、安国侯、定国公之名流才可将马车靠在这边,但安国侯(容麟)已于前年返回北域,陈太傅又与定国公(耿二爷)老死不相来往,是以,这条通道就成了定国公的公用泊车场。
玄胤靠近她,在她肩上奖惩地咬了一口:“又瞎想甚么了不是?朕既承诺过你六宫无妃,便必然做到六宫无妃。汗青已经窜改了,朕娶了你,没娶胡蝶皇后,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玄胤拍拍他肩膀:“不成偷懒晓得吗?”
皇甫倾:“……”
“这话骗骗父皇还行,骗孤可不敷!”别人小,气场却不小,一双眼睛如鹰普通锋利,看得皇甫倾无所遁形。
又是一轮云雨过后,宁玥连手指头都转动不得了,一国帝后,白日宣淫,古往今来,大抵也就他们两个了。
母子俩进了一家提早预定的酒楼,在二楼的配房坐下,推开轩窗,恰好能将庙会的热烈尽收眼底,玄胤已经走到了第一排,不知与舞狮子的人谈判了些甚么,狮子果然围着他跳了起来,节拍安稳,皇甫倾咯咯咯咯地笑,探脱手去摸狮子脑袋。
冬梅脸一红。
皇甫倾急了,又抱住他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好哥哥好哥哥,我真的不敢了,别说是我打翻的嘛……”
皇甫倾见母后霸占不下,立马调转枪头:“父……爹爹!爹爹你带倾儿下去玩嘛!倾儿都好久没出宫了!爹爹最好了……”边说,还边亲玄胤的面庞,糊了玄胤一脸口水。
又是年青幕僚的声音:“话可不能这么说,先皇活着时,虽与陈皇后伉俪情深,但也不是只要陈皇后把持后宫,秀女三年一度,该选的还是选了,后因秀女充盈,陈皇后离世陛下多年未纳新妃,可到底是因为后宫中另有别人呐!如何到了天元帝这边,就如此‘标新创新’?怕……还是皇后的意义吧?皇后当年逼死了许氏,可见是个善妒之人,现在又拦着不让陛下选秀,这是中宫无德啊!”
皇甫聆听得云里雾里,捂住嘴,小声地问道:“皇兄他们在说甚么呀?”
宁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要不是太后在这儿,她都想把这丫头吊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