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儿扑进了马援怀里,拿开手,暴露脸上几个鲜红的手指印,哭道:“姐夫!夫人打我!”
“你……你你你……你的确……前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马援气得都结巴了,绿着脸,头也不回地分开了房间!
蔺兰芝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是啊,我的儿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就跑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你当初是如何跟我说的?说你决不负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这就你的决不负我!”
白霜儿的神采已经不敷以用惨白来描述了。
蔺兰芝惨白着脸,捏紧帕子,道:“抱愧,让你绝望了,我好得不能再好。”
宁玥看看她,再看看那位仿佛不食人间炊火的幕篱美人儿,讽刺地笑出了声:“我们马家甚么时候这么缺丫环了,还拖家带口的来呀?”
蔺兰芝不屑地笑:“如何?一个还不敷?嫌少是吗?好哇,改明儿我就给你纳十个姨娘返来!端庄女人若不喜好,我给你买怡红院的头牌返来,归正我钱多,烧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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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道:“我错了,兰芝,你谅解我。”
轿夫撩起帘子,一名戴着青色幕篱的少女躬身走了出来。幕篱的半透明纱幔一向垂到裙底,将她的容颜与身形悄悄掩住,只模糊看到她腰肢特别纤细,肤色特别白净,白得……仿佛没有温度。
宿世的经验奉告她,任何时候都不要对任何仇敌抱有仁慈之心,不然终究受伤的会是本身。马援是她父亲,她不会伤害他,但白霜儿阿谁狐狸精,赶着上马家送命,最好,别叫她逮住把柄,不然——她可不包管不会把她变成第二个蔺咏荷……现在的蔺咏荷。
白霜儿也认识到本身掉进宁玥挖的深坑了,气得面色发紫。她与马援是在临淄拜了堂的,马援许她平妻侧室之位,如何一转眼,就被这丫头坑成了通房丫环?
冬梅就把从清辉院探听来的动静照实禀报了:“白霜儿的爹是草药买卖的,常常去南疆购药,再卖光临淄,但做得不大,也就是普通的商户吧!他们家没有儿子,就生了三个女儿,白霜儿是大姐,本年二十岁;白薇儿是二姐,本年十六;白玉儿是老幺,还不满十岁。”
“既然父亲说免,那就免了吧。白霜儿你看,我父亲对丫环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