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再不走弄死你!”骆千帆凶起脸来想吓走窦方,窦方公然惊骇了,哼哼唧唧走出几步又返来,在门口闲逛。骆千帆再不睬会他。
“您放心吧,调度得好得很。”
“晓得了老迈。”
老五悄悄奉告骆千帆,他们的钱都在这个女人身上,由她保管。
“联络了,说两点定时到。”
“两点半摆布。”
“嘿哟,章老板您说哪儿去了,本来我就图交您这个朋友,给您做个百年不遇的大局,奔驰名扬四海去的。”
春季多风,明天就是一个凛冽的日子,卷起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刚过2点,就听大街上发动机的庞大轰鸣之声由远及近,震得厂房的铁门都嗡嗡直抖。
“没有,还是那几条。”
老七仓猝说:“他都说要去了,就让他去呗。”
“叮嘱到位了吗?”
“老迈您就放心吧,我都跟您这么多年了这还不明白?”
“放心吧……哟,张老板,欢迎欢迎?”车门一开,下来个大个子,招风耳赶紧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骆千帆望了望站在远处的章老板,章老板正捏身边女人的屁股,那女人扭捏着、躲闪着,笑得也很风尘。
“没添新狗吧?”
“几点到?”
跟着章老板来的除了他的狗,另有一个女人,春秋起码比章老板小二十岁,她左手挂着个包,右手挎着章老板,高跟鞋起码8厘米,站在章老板身边起码比他高出半个头。
招风耳一想也行,归正有骆千帆算账,老二在不在身边无足轻重。“那好吧,你把车钥匙给老二。老二,我警告你,给我把眼睛放活点儿,万一让黑皮给混出去我弄死你。”
“章老鳖又联络了吗?”
“都没了,活动结束了,我们要走了。”
“去去去,哪儿风凉哪儿呆着去。”
“明天没活动,走吧,没看到门口挂着牌子?”
她带来了两个行李箱,招风耳说明天要带她走,过丰衣足食、闲云野鹤的幸运日子,去海边买套屋子,生几个娃娃。
老四翻开破大门,章老板的跑车“呜呜呜”地吼几声开进大院。老四关门,在大门外盘桓的窦方一脸诧异,跑过来问老四:“不是不赌吗,阿谁老板如何又出来了?”
“没有抱病跑不了的吧?”
骆千帆越看越眼熟,蓦地间想起来,在杉林湾的赌场见过他啊,这不是阿谁张四时吗,赢了很多钱。不过那次压宝也就是两千两千的下注,不像个挥金似土的主儿啊。
烧毁棉毛厂的破大门一大早就关上了,不时有人扒着门缝往里看,见院子里还停着车,就问另有没有活动,招风耳干脆让人写了块牌子挂在内里:“活动结束,恕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