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请坐,”白衣女子坐在主位上,伸手请道。
过了十数息,一名身着青衣短衫的中年人迈步走了出去,躬身向着卢紫鸾见礼。
郑连山与她自小订的娃娃亲,荥阳郑氏与幽州卢氏联婚的事很多,不过卢紫鸾幼时得遇高人,加以天赋颇佳,进入了静轮天宫修行,成年后仍按约嫁给了郑连山,两人还算相敬如宾,干系调和。
“我们又没犯甚么律法?”郑观澜愣了一下回道。
“李公子此来何意?”卢紫鸾问道。
郑观澜肝火未消,但面对白衣女子,不敢冒昧,乖乖地坐在右边正对李荣的方向。
本来引诱逼迫郑连山的就是原越王府东阁祭酒马嘉运,蛇灵中人。
“马老不消担忧,我们的打算停顿的还算顺利,越王那边也早有筹办,兵马粮草都齐了,只要这边行动胜利,数千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洛阳,大事便可底定。”李若雪说道。
“平时你跟他一起到青楼里吗?郑大人死前最后去的那家青楼,常常去的是那家?”李荣问道。
“拜见李大人,”郑义方拱手向着李荣见礼道。
“从半年前脾气产生窜改,”李荣沉吟道,“所因何事?”
“义方,这是千骑校尉李荣李大人,他要问你些话,”卢紫鸾说道。
白衣女子头梳高髻,身着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红色纱巾,绣花红裙曳地,端坐在案几后,一副崇高高雅的模样。
“天赋宗师!”李荣看到白衣女子第一面,就感遭到了她披发的气味,内心不由得惊道,“京中不愧卧虎藏龙,短短两三个月就见到第二个宗师级妙手。”
“郑大人的亲随仆人可在?”李荣问道。
宗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免不了尘凡牵绊。
“郑大人这半年来有何非常,除了官署和家外,常常去那些处所?”李荣问道。
话说返来,卢紫鸾身为天赋宗师级的妙手岂会受此束缚,连名字都不提,那是欺侮宗师的庄严。
“晓得了,你先下去吧!”老者说道。
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仆人,怎会管住郑连山。
“郑大人不让小的跟从,起码这半年是如此。他死前最后去的是和顺坊一家名叫宜春院的妓馆,这家算是常常去。”郑义方苦笑道。
“你就是郑大人的亲随?”李荣问道。
“这半年来他的身材衰弱了很多,常常出入青楼妓馆。”卢紫鸾,“妾身每次劝他,他都沉默以对。”
“有些可惜了,能打仗到兵部绝密军情的人并未几,这枚棋子废了有些华侈。”李若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