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头,您看他是不是孺子男?”刘雄指着我问。
我一踏进停尸房,就感觉一股子阴冷的寒气袭来,脊背凉飕飕的,直教民气慌体寒。现在是初夏时节,内里的气温已经达到二十多度,可这停尸房却阴冷得象寒冬。
刘雄拉开第二个铁柜子,然后,转过身来,揭开担架上的白布。
“老徐头,算您眼睛毒。我奉告您吧,上个月我结了婚。”刘雄赞叹地瞅着老徐头,敬佩地说:“老徐头,我拜您为师,把您这一套看相的本领教给我好不好?”
我和刘雄抬起担架,跟在老徐头前面,进了停尸房。
刘雄一惊,孔殷地问:“老徐头,您…您真看出来我不是孺子男了?”
“哇!这女人真标致,就象睡着了似的,咋不象死人呀。”老徐头唰地瞪大了双眼,惊奇地瞅着担架上躺着的女人。
“除非活过来给我做老婆,不然,我才不为别人做嫁衣裳呢。”老徐头走过来,他渐渐地蹲下,伸脱手搭了搭女人的脉。约莫过了二十秒钟风景,他缩回搭脉的手,站起家来,摇了点头,可惜地说:“唉!还没凉透呢。可惜了,还是个大女人呢。”
老徐头朝警车望了一眼,问:“又是凶杀案?”
“老徐头,老徐头!”刘雄敲了敲那扇透出灯光的窗户。
“老徐头,往哪个柜子里放?”刘雄回身问。
“看长相,看身材,看神态,另有,她身上有一股子处女气味。”老徐头深思着说。
老徐头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慢腾腾地朝停尸房走去,边走边说:“刘雄,你小子行动敏捷点,我还要看电视剧呢。还好,现在正在播告白。”
“谁呀?深更半夜了,想到我这儿来挺尸呀。”一个沙哑的嗓音不耐烦地答复。
左边摆了两张不锈钢板制作的大床,比病院里浅显的病床还要大一个号。每张床的中间都竖着一个储物柜,内里放着各式百般的刀具。我晓得:这些床必定是法医用来解剖尸身的。
“你胆量真够小的,嘻嘻…有我呢,你怕个啥。”刘雄安抚了我一声,回身大步朝那间透出灯光的房间走去。
老徐头瞅了我几眼,答复道:“他是正宗的孺子男,不但没和女人睡过觉,恐怕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上面最靠边的柜子里有死鬼了,你就放到第二个柜子里去吧。”老徐头冷冷地说。
“老徐头,您耳朵不好使了,如何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刘雄皱着眉头说。
“老徐头,您看啥子电视剧?不会是看……?”刘雄嘻笑着,说了半截话就打住了。他走向警车,拉开后厢门,对我说:“老弟,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