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的小伙问:“帮啥忙?”
老徐头的墓穴里仍然没任何动静,我想:明显,老徐头已经被我恐吓住了。我俄然发明,老徐头也有“软”捏在我的手里,那就是惊骇我对曲惠不好。
“好啦,咱俩别打嘴仗了,你快牵着猫绕着宅兆走三圈吧。”我把绳头递给曲惠。
矮胖小伙兴冲冲地说:“晓得了。”
“学雷锋吧。”我笑着说。
矮胖小伙伸出一个手指头,说:“这个数。”
“快走呀,走完三圈,有鱼吃。”曲惠哄着小猫。
令人奇特的是,大地竟然纹丝不动。
我对那两个小伙说:“喂,能不能请你们来一小我帮帮手。”
“好。”曲惠沉沦地望了一眼坟头,幽幽地说:“表叔,我走了。来岁的腐败节我再来看望您。”
“曲惠,前次,我和你来扫墓,咱俩一起上形影不离,我哪儿偶然候害猫嘛。”我辩白道。
“莫非是一百元?”我有点吃惊了。就是牵牵猫,莫非开出了一百元的天价?
“帮着牵牵猫,好吗?”我哀告道。
“一元钱?”我用心问。
“对,这个主张不错。”曲惠又把三只猫放进纸盒子里,然后,抱起纸盒子,绕着宅兆走了三圈。
我转头对曲惠扯谎道:“我有感而发,正在低吟古诗呢。”
我心伤地望着曲惠,一种惭愧感从心底升腾起来。我心想:曲惠呀曲惠,我这辈子固然不能做你的丈夫了,但我必然会做你最好的朋友,永久的朋友。
“对,帮一次忙一百元,少一分钱也不可。”矮胖小伙说。
我又恨恨地说:“老徐头,您给我听好了,倘使您坏了我和苗丝雨的功德,我就和曲惠断绝统统干系,再也不睬她了。不!我还要想方设法折磨曲惠,让她生不如死。”
“诗文,你一小我嘀咕个啥呀?”曲惠叫道。
我这话是恐吓老徐头的,实在,我不成能对曲惠不好,更不成能去折磨曲惠。
“不提,莫非让我抱着它们?”我撇撇嘴,说:“除非是我的后代和老婆,别的一概不抱。”
我点点头,承诺道:“好。”
“走吧。”我揽着曲惠的肩头说。
宅兆里静悄悄的,一点声气和动静也没有。
“哼!说得硬气。我问你:我既不是你后代,也不是你老婆,你干吗抱我?”曲惠诘责道。
我、曲惠和矮胖小伙,一人牵着一只猫,绕着宅兆走了三圈。
“凭甚么要给你们帮手呀?”矮胖小伙不平气地说。
“曲惠,好啦。这一下你算是完成表叔的嘱托了。”我欣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