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苗丝雪均匀的呼吸声,心想:这个疯女人倒是睡得挺安稳呀,一会儿就进入梦境了。
我一听,哭笑不得地说:“苗丝雪,你打趣也开得太大了吧。明显晓得我怕你爸,非拿你爸来开打趣。幸亏我冠芥蒂没犯,不然,说不定就一命呜乎了。”
“你…你这是干吗。”我胆怯地想:倘使苗丝雪真和我挤到一张床上,那该咋办呀?
“章哥,算了,我不恐吓你了,快睡吧。”苗丝雪说着,往地铺上一倒,说:“好几年没睡地铺了,想不到还真舒畅呀。”
“你…你要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我吃了一惊,心想:苗丝雪呀苗丝雪,你真是想磨练我呀。好吧,今晚我就当一回柳下惠吧。
“当然了,我没说半句谎话。”我义正词严地说。
苗丝雪眼睛一瞪,说:“章哥,你如果再推三阻四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吗?”苗丝雪冷冷地问。
“你…你想害死我呀。”我惊骇地望着大门,心想:要不了二非常钟,苗父就会跑来砸门了,到时候轰动了左邻右舍,我的脸往哪儿放呀。更可骇的是,苗父一来,又会对我大出打手。
“苗丝雪,莫非你忘了。你爸用棍子打过我,要不是我四周躲藏,只怕早被打得头破血流了。另有,你爸还掐我的脖子,差点让我憋了气。你说,你爸莫非不令人惊骇吗?”
“我往哪儿跑,用不着你管。苗丝雪,你真短长呀,让我有家不能归,竟然流浪失所了。”我恨恨地说。
“章哥,你返来。”苗丝雪冲过来,挡住了我的来路。
苗丝雪铺好了地铺,说:“章哥,睡吧。”
“章诗文,你要到哪儿去?”苗丝雪喊道。
“我今晚就睡在你这儿。”苗丝雪往沙发上一靠,悠然得意地说。
“对!”苗丝雪瞋目瞪着我,说:“甚么时候把你打死了,我才会罢休。”
“总之,我不放心。”苗丝雪刚强地说。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我可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扇苗丝雪的耳光。
苗丝雪望着我咯咯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笑弯着腰。
想到这儿,我拿起挎包,就往外跑。
我睡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
“章哥,算了,我的打趣就开到这里,到此结束。”苗丝雪止住了笑,她一本端庄地说:“我跟家里说:一名女朋友得了急病,我在病院里陪床。”
“不客气?”我一楞,不晓得苗丝雪这个不客气是啥意义。
“苗丝雪,我身上的病,我内心稀有,普通环境下,只要不受甚么刺激,就不会犯病的。万一真犯了病,我一个电话就把救护车喊来了。以是,你不消担忧我的病。”我望着苗丝雪,心想:必定是打着照顾我的灯号,再磨练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