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男人将红衫一角掖在腰间,暴露内里玄色的麻裤。尽是混泥的双手,抬在空中,看着坐着发楞的李空竹,面无神采的说道:“灶还未码好,一会你借着大房二房的厨房多做点饭,两家哥嫂早晨用饭算在我们这一房。”

本来头年秋,老两口已经再着人商讨这赵君逸的婚事了。耐何,这赵家三郎除了跛脚毁容外,还不是赵家老两口的切身儿子。

不说分炊财,哪怕手脚好也成。可跛着一条腿无能啥?自已都养不活的废人,还能希冀今后能赡养老婆孩儿?那是得有多恨自家闺女的人家,才会同意结这门婚事!

李空竹点了点头,起家到小黑桌前,将两个半袋子打了开来。见内里是高粱米和苞米面,抬眼看向男人,“可有分菜园?”

一下午的时候,李空竹除了拿回的那两副碗筷,便再无多余的东西。

赵君逸几不成查的摇了下头,“你看着煮吧,咱家是啥环境,想来他们也晓得,尽量煮多点。一会端出来,别让人说了吝啬。”

非论这些,单说今儿她过门,就算再是热孝,也不会连着个亲朋也没法参加吧。更遑论才响午将过,一群人就忙里忙外的急着划清家中产品。

本来媒婆拿了赵家老两口的媒人钱,还在经心的找着。可就在一个月前,秋粮下来之际,赵家老两口想着给三儿子置点新的家具,好让外人看着面子点,也好提亲。便想着去山上找点木料。

与其说是圆二老的遗言,不如说是另两房不想跟赵君逸糊口在同一屋檐下。怕外人说道,只得找了这么个借口,给他成门亲,再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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