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上我有钱啊！”那人不觉得耻反觉得荣道：“我但是花了五千两，娶个令媛蜜斯都够了，别说一个丫环。”
方溪这些日子污言秽语听很多了，对这条前程是熟谙的，也没反对，倒是老夫人把方尚志叫到房里细细扣问：“传闻你要让溪丫头给纯郡王做妾？”
“行了，溪丫头的事自有我呢，你别擅做主张。”老夫人伸手把孙女儿的婚事揽了过来，她比方尚志更懂男人的心机。
周煄在坟前拈香三鞠躬，对在中间回礼的方尚志等人道“节哀”，祭奠典礼并不庞大，周煄感激靖安侯的恩典，这是保护方家、表白态度的手腕。
“我没事，在方府吃过了。身边一堆人跟着呢，你别操心，你如何没歇着？”
听着这些闲汉辩论走远，周煄对跟在身边的青竹道：“查一查，方家真的沦落到这个境地了吗？”
“你们还不信了，真的是贴身丫头，晓得可多了，识文断字，还会服侍人，你们如何不信啊！”
想着明天在靖安侯府的见闻，周煄忧心忡忡，靖安侯临死之前情愿以性命相托，他才走了没一年，他的先人就沦落至此，周煄怎能不帮。
“五千两，我的个乖乖，此人是金子打的吧。”一行人纷繁恭维他有钱。
舒妃的尸身被送返来的，方尚志等人只想一卷草席扔乱葬岗了事。
周煄扶老夫人进客堂落座，问道：“半年不见，世事情迁，舅婆可好？”
“娘，我也是没体例，这是我能给丫头找的最好的前程。咱家现在的景象你也晓得，丫头们只能博一博了，现在我虽还领着西宁关，可不平气的人多了，垂垂赛过不住，不如……”方尚志觉得他娘为了“时令”想要禁止他。
只是服侍的下人是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客堂不像前次一样灯火透明，仅仅是点了几坐落地烛台，还关了窗户，才不至于让火盆的热气跑没了。陪客的也不像前次那样百口出动，用大屏风把男女隔开，只是几个有官职的男丁陪着。方尚志送周煄出来的时候，周煄清楚瞥见除了主院，其他处所只要星星点点的灯火，这可不像是一座严肃赫赫的侯府。
老夫人如此明理，她留客用饭的时候，周煄一口应下。本来没有这个筹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