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特秀,朗朗如玉山上行,轩轩如朝霞举。时人皆慕之。”[注○1]
风独影扬着下巴睨着地上的侍卫,冷冷道:“本将甚么处所像那种软绵绵胆怯怯的小白兔了?!”
“我一人一剑,那个可阻。”风独影下巴又举高了点。
从丰府到皇宫,这一条街名曰“丹阳街”,是丰极几近每日都必经之道,以是那些想一睹他丰仪的,想递送诗词与他的,想弹曲与他赏的,乃至某些小官小吏想求见他而不得入门的,都会来此等待。天然,这一条街的人流最多,街边店铺、酒楼、堆栈的买卖也非常昌隆。
风独影目注丰极,道:“四哥,若哪一日边城垂危定不能派你去救济。”说着移眸望着丰极身后跟着的侍卫石衍,问:“本日又收了多少诗文,听了多少曲歌?”
“绯霓公主”乃是当年与他们共争天下的劲敌“滔王”之妹,在“滔王”败亡后,其家眷作为俘虏收在军中,他们八人曾见过此公主,厥后南片月便笑曰其为“白兔公主”,只因她遇人即怯,遇雷即惊,遇血即晕,遇风即倒。
待奉了茶水后,总管便退下了。
那抹白影是大东的“凤影将军”风独影,此时的她恰是二十二岁的韶华之龄,面如雪玉,长眉入鬓,凤目盈光,容色丰艳。未如百官盛服朝冠,一袭素白罗袍,广袖上以金线綉着繁复精美的凤羽,举头踏步间衣袖飘举凤羽翩翩,倒真似是凤翅招展,那本是素洁雅淡的白衣反是变得极其富丽崇高。
丰极想想那景象就觉好笑,问:“那其他兄弟呢,就没支出好招?”
“嗯。”杜康点头,将空杯放回桌上,然后悄悄站立藤榻旁。
“去我府中。”他与她并肩而行。
他刚从鼎城返来,八弟南片月便神奥秘秘的跑来讲要奉告他一个大动静,觉得又是甚么鸡毛蒜皮的事,谁知倒是“七姐从宫里搬出来了”的动静。本来他们八人都住在皇宫里的,只是这两年,几兄弟前后大婚,便都陆连续续地搬出了皇宫,各安闲帝都里另行建府置家,只要七妹一人还留在宫里。
丰极见她不语,便也不再多言,转而问她:“你现在住哪?”
等两人走得远了,侍卫们才起家,然后首级“啪!”的一掌甩在那名还傻愣着的侍卫脑门上。“死小子!你不要命了!想害我们一起陪葬啊!”
对于风独影的讽刺丰极只是淡淡一挑眉,道:“我传闻你从宫中搬了出来。”
首级本也就只是气这小子不长记性,骂一通也就气消了,这会听人提起,忙问那侍卫,“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