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三哥与伏将军的援兵为何现在还未到?
安好远收回目光,“传闻二哥成心让顾云渊做我们的妹婿?”
蹄声更加近了,然后便看到铁骑如云而来,旗号飘展于半空,瞬息间便到了跟前,待看清了,城楼上的北弈业及诸将士顿如坠冰窖。
等人潮都散了,兄弟也走远了,皇逖问:“三弟是有事要与我说?”
十五日,东军还是没有攻城,探子回报北海三城主将:东军在为选出前锋摆酒道贺。那一日,东军大营里只闻得酒香阵阵。
但是,风独影不是在这里吗?那为何镐城会破?伏将军呢?癸城又如何了?为何援兵不至?
“唉。”皇逖可贵的叹一口气,亦是满脸欣然,“我还真不知到了本日,他们三人到底谁错,又是谁错得更多。”
城楼上北弈业在想。
早已锐气耗经心慌神乱的北军,那里抵挡得了养精蓄锐的大东铁骑。
镐城被攻个措手不及,瞬息间便易了主。而两万援兵出城不久即遭伏击,尽歼于蝥谷。至于伏桓,当他筹办领兵相救僰城之时,便见城外灰尘飞扬,五万大东铁骑将癸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惊震之下,只见城外红色苍龙旗于风中张扬。那是大东天子东始修亲至!那一刹时,他已知镐城、僰城不妙,当即命令,死守癸城不出。
蓦地,远远的有蹄声传来,然后越来越近,放目了望,已见半空中滚滚尘烟。
得探子报讯,僰城北弈业、癸城伏桓瞬即别离调派二万兵马声援镐城。
安好远闻言苦笑:“二哥,若真是一巴掌可处理的事,我们兄弟何至于难堪至今。要晓得今时本日,一个天下至尊,一个执国太宰,皆是牵一发而举国动,一个不谨慎便可变成覆国大祸。”
诸人看清———那颗头颅鲜明是三王子北弈赫!
因而四兄弟打马先去了宁府,赶在安好远回府前一窥有否藏着蒙成美女。
城楼之下遍及银甲耀目标铁骑,银盔之顶皆缀红缨,丝丝缕缕飘荡风中,放目而去,如素净的红绸在飞展,再看却似那滚滚不断的血河!
落日斜下时,凤影将军的白凤旗已飘在僰城城楼上。
安好远看着不觉好笑,目光掠过一旁的丰极,见他还是望着雄师远处的方向,不知怎的心头便有些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