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城下万军惊诧。
杜康立时上前。
也在那一刹,千军万马瞥见他们的陛下自马背上飞身掠起,半空中双臂一伸,便接住了那一片盈落的白羽,然后再旋身飞落马背,怀中稳稳抱着北海公主。
这一起而来,已看尽交战杀伐之残暴,也懂国破人亡之悲惨,更知大东帝将之威烈……该看的该知的该懂的,都已历过。
而北璇玑不等世人回神,又道:“陛下,这是我北海的降书、舆图与户簿。”她抬手表示三名捧盒的侍从上前揭示于众,“今献于陛下,自此北海不在,唯有大东。”言罢,当即扬声道:“开城门,驱逐陛下入城。”
风独影转头,却发明顾云渊兀自呆立原地,面上神情极是庞大,仿佛不忍,又仿佛悲怜,愈乃至还模糊透暴露一丝惧惮。她不由微怔,就她对顾云渊的体味,他毫不是如此心软胆怯之人,那何故会有如此神情?
“大哥,我去了。”风独影翻身上马。
正中午分,有兵士来报,说玹城里有动静。
“是。”徐史起家,昂首看着身前的帝王,沉吟半晌,道:“陛下,臣另有一言。”
“本将不会给你这个机遇,你不需求报仇,本将承诺过他的。”风独影看着杜康,那目光深晦沉祟,“若真有末日之刻,本将自会一剑了断,当时你便自在了。”
那是一块约莫两寸高的四方白玉,玉之顶部雕有雄鹰,鹰眼以黑宝石镶嵌,敛翅傲视,非常的威仪有神,玉之底部刻有“天授北海”四字。
转太重重宫门,来到王宫最北处的一座宫殿前,这宫殿陈旧残败,一望便知住在此中之人,若非罪人便是得宠之辈。
风独影却未曾再理睬他,移目掠过殿中棺木,考虑半晌,招手。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因而,城门“咔咔”翻开。
“喝!”城下的将兵则赞叹他们的陛下好工夫。
杜康一躬身,去了。
风独影明显也并不要他的回应,“去,你领百人自密道解缆,出到城后即发信知会本将方向。”
想至此,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竟是坐立不安起来。
“嗯。”风独影点头,“大哥,若北海降的前提是要保存其国号,只作属国称臣进贡,你承诺吗?”
“公主此举只怕不平常。”风独影悄声道。
两人纵驰而去,身后龙荼、杜康及数百保护铁骑相随,扬起滚滚尘烟,一向奔到离着玹城五丈之距,东始修、风独影才勒马止步,高踞骏马,了望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