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话时眸色柔亮,唇边浮着浅浅的一抹笑,眉宇间褪去了凌厉气势,仿佛是蒙着薄薄轻纱的明珠,周身透着淡淡华韵,婉然清丽。

易三心头一动。想他即承诺“信物”,那便是有求婚之意罢。凝眸看着风独影,见她神采木然,一时胸中竟也有些涩意。

那份情,动心太早,刻得太深,如何也丢不下,如何也舍不得忘。

“只是两个月后他返来,奉告我不能送我信物了。”说到这,风独影面上俄然浮起淡笑,只是一双凤目里波光盈盈活动,仿佛承载着三生的哀伤。

“那……”易三本想说既然有天子作主,那想来无甚难堪了,可看风独影面庞,却没有一丝忧色,眉峰轻笼,眸光渺远,似面前有着千重山万重水,如此之重又如此之遥,一时止了声。想他们现在即算可奉旨结婚,亦将受天下人诽议,更何况……

好久后,易三道:“你有甚么想不透的?到今时本日,你们兄妹名份天下皆知,更何况皆是国之重臣,不成能抛了任务去私奔,那另有甚么想头。”他的声音清如透明的薄冰。

风独影点头,闭目,那长长的眼睫覆下,仿佛浸了水般浓黑稠密。易三心头顿如针刺了一下,一时呆呆看着她,竟是理不清心头的乱绪亦抹不去心头的刺痛,只是看着那一弯眼睫若墨蝶悄悄栖息,却一脉哀伤萦萦。

一时候,廊下氛围沉晦暖昧。

一声长叹终是悄悄溢出,那栖息的墨蝶再次展翅,那流光灿耀仿若星斗的眼眸再开展开,“只是当年,四哥与那位蜜斯间产生过甚么,他最后又是如何分开的闽州,他未曾说过,我们也就不得而知。返来后的四哥夜里连发恶梦,白日里木然沉默,那模样几近与当年初遇他时一样,不管我们问他甚么,他都不说。然后某一日,他奉告我,他是个罪人,再也没法送我信物了。”

风独影张了张口,倒是甚么也说不出来。

听到这,易三感慨了一句,“闽州啊,地阔山高,我之前去过,那边地形极是庞大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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