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陛下。”百官跪送。
丰极话音一落,安好远便抬手一推,将风独影推到了御前阶下。
“奏。”声音冷而厉,让满殿的臣子都感遭到天子积蕴的肝火。
管宣一番话道完,大殿里静得可闻相互呼吸之声,满殿的朝臣皆等候着御座上方的反应。而被弹劾的本人,却只是面无神采的肃立大殿,对于那弹劾她的人更是看也未曾看一眼;而殿中六兄弟闻言则无不是愤恚难当却暗压肝火。
群臣还在怔愣间,风独影倒是体味了兄长之意,只是满怀气愤,实不肯现在低头,可又心知,严玄谏责大哥在前,管宣弹劾本身在后,不管是偶合还是成心为之,现在群臣已抓住了“君谬臣错”借题阐扬,若本身率性而为,不但令得大哥难堪,更趁了小人那句“其性桀骜不驯”,只得压住心头屈辱与气愤,于御阶前跪下:“臣风独影愿领兵前去……”一个“戴罪建功”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吐不出,暗自咬牙,“以偿北海之误!”
“呈上来。”御座上飘来东始修浑厚有力的声音。
……
“呈上来。”
梁铎一开口,殿中不管是那些跟从他的,还是那些妒恨风独影的,或是不满天子对七将的宠任的,皆纷繁附言。
南片月望着殿中朝臣,几近是有一半的都在弹劾着风独影,心头惊怒不已,若非华荆台紧紧拉住他,让他晓得现在不成打动误事,他真想一人一拳把这些人全都打飞了!
“哦?”东始修捏紧了那本折子。
目睹管宣现了怯色,梁铎忙出列道:“陛下,管大人之以是有此一本,亦是为着我朝千万将士的性命着想。风将军技艺高强,自可在暴风巨浪当中保得性命,可那些为我朝洒下热血的兵士们却无此本事,跟从着只顾本身功劳而不珍惜部下的将领,只会令得我朝懦夫无辜送命。以是,管大人之言还请陛下三思。”
……
“青州颉城府尹以星火令送来急报,久罗山上有匪踞山为王,已伤无辜百姓、将士数百人,请陛下速派能将领兵剿匪。”
“陛下是昏君是明君,那由陛下于国于民之功过决定,由后代之人来评定。臣为监御史,只为天下向陛下进谏!”严玄慨然恐惧色。
而殿中群臣一言接一言的仿佛无休无止。
有了凤荏苒的带头,拥戴的官员如雨后春芛般冒出。
侍在御座前的内侍忙步下台阶接过严玄的谏书。
半晌,御座上方才飘下东始修喜怒难辨的声音,“隔着千里,还晓得了当日渔民提示过甚么,管卿倒是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