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华荆台、南片月领着一众兵士冲出镜墙踏上草地的同时,耳中传入声声钟鸣,仿是自天涯传来,浑厚降落,气势恢宏。然后在那悠悠钟声里,一人自草地的绝顶走来,暮色苍苍里,仿若流云行于碧空。
“四哥!”长时候发挥内力,南片月已难支撑。
目睹云雾化蛇,丰极立知乃是有人施以术法,顿时取笛吹奏。
此景象久邈自是看到,他指间法诀一拈,那门后云雾瞬即又变幻成蛇,攻击世人。华荆台、南片月见之,悄悄唾骂一声,而后各自凝气挥掌,以掌中收回的内气将那些白蛇挥散,如此一来,倒是保全了那些无能抵挡的兵士,可他们功力也耗损极快,因而乎南片月大声对着门外挥袖抵挡青龙喷来的水箭的丰极道:“四哥,你快变出一条龙把那妖人礼服了!”
“这……这……”众兵士瞠目结舌,皆要觉得本身是在梦中。
“大哥!”久迤心头一慌,可兄长的身影刹时便消逝了,他忙收敛心神,先按兄长的叮咛行事。
惊叫声顿此起彼伏,有的赶快闪身遁藏,有的挥拳击向袭来的白蛇,有的伸手去抓缠在颈间的白蛇,但是……挥拳的拳头击在了虚空,白蛇却敏捷缠上了颈间;伸手去抓去扯,手却不能抓住任何东西,反是抓伤了本身的脖子,而那白蛇还是紧紧的缠绕着,不过半晌,便有许些兵士堵塞倒下,另有的强自挣扎喘气……
众兵士听令从速往前冲去,可瞬息间,云雾已再次剥削为蛇,缠向了世人。丰极立时再奏笛音,可明显驱蛇之人此次已加大灵力,有的白蛇在笛音里消逝,有的却还是死死缠在兵士的颈间。
丰极飞身过来,凝目一看,顿长眉锁起:“这是‘狱火琉璃镜’!”
“又有人闯山?”久迤倒不甚在乎,“那叫只鸟儿传信给三弟,叫他一起带出山去。”
丰极却微微皱起眉头,在他刚才解开“幻障”的顷刻,感遭到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是他自习术法以来从未曾碰到过的,乃至比之玉先生还要强大。
华荆台会心,马上自怀中取出一指粗的金色圆筒,以火石点着引线,半晌一道如虹的金光升上高空,在蔼蔼暮色里显得格外的敞亮显眼。
有过云雾里白蛇的遭受,华荆台、南片月亦知这些水箭非平常刀剑可斩,当下真力灌输长剑,各自于身前舞出一道剑墙,护住了浩繁兵士,但还是有十来人被水箭穿胸而过,顿时鲜血喷涌,倒地而亡。
“当然是前者首要了。”丰极理所当然道。可说出话时,他那如画般的眉眼间却刹时溢着迫人的气势,他缓缓踱步上前,姿势如闲庭信步,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就仿佛拈一枝花在手,文雅而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