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誓以后,七王起家,与帝共饮血酒,然后便是赐冠、赐服、赐印等一系列典礼。
帝都里,那曾经最传奇的八人,终在这一刻各分东西。
“这一世,我们都只是兄弟,而非君臣。”安好了望着东始修远去的背影悠悠道,回眸环顾兄、弟、妹,浅浅的和顺一笑,“我们八人必是泰初绝今之辈,何作此后代神态,我们走吧。”
“三哥,你府中那么多女人中只三嫂待你最至心,今后多陪陪三嫂吧。”凤独影说。
风独影心境冲动,眼中又酸又热,垂首悄悄倚在兄长胸前,轻声道:“大哥,我在青州会好好的,以是你在帝都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活一百岁。”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
三月初五,天子召七王入宫,是夜八人于凌霄殿彻夜达旦痛饮。
“吱嗄!”一声,大殿开启,殿外宫灯投射,敞亮的光芒衬得门口耸峙的身影格外的伟岸高大。“我是你们的大哥,长兄如父,你们拜我道理当中,可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受你们的膜拜。”一语说完,东始修即踏步而去。
那日,八人别离回到栖龙宫、缔焰宫、静海宫、极天宫、适意宫、金绳宫、凤影宫、幼月宫,由着宫人奉侍梳洗,用过早膳,然后各自换上他们极新的朝服,然后宫中画师前来为他们画下最为光辉的时候。
折柳亭前,七王下车。
在东始修的面前,七王并肩而立,他们皆头戴九旒冕冠,身着绣有八龙并日月江山的朝服,分歧的是朝服的色彩以及他们身后的旗号的色彩。皇逖身着紫色朝服,身后紫色旗号上雄狮昂立,气势慑人;安好远身着宝蓝朝服,身后蓝色旗号上大鹏展翅,仿能遮天蔽日;丰极身着玄色朝服,身后红色旗号上墨色苍兰怒放,似翩然火鸟又似腾飞烈焰;白意马身着青色朝服,身后青色旗号上一只翩翔于云间的鸿鹄;华荆台身着金色朝服,身后金色旗号上一只的獠牙瞪目标威猛貔貅;风独影身着红色朝服,身后玄色旗号上一只白凤翱于九天;南片月身着黄色朝服,身后黄色的旗号上一只锐目利爪的雄鹰。
台下广场,文武百官肃立,然后跟着内侍一声高呼“七王辞朝”,然后从宫门前一向铺到六合台的朱色毯上,皇逖、安好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七人并肩缓缓行来,百官不约而同目视七王,看他们雍容严肃的登上六合台。
皇逖抱着酒坛一向灌着,时不时说一句:“今后没我看着,你们可都不要惹事了。”